江湖孽緣by紅繩紫帶1-7

江湖孽緣    作者:紅繩紫帶

第一部 四大淫賊

第一章 夜霧將至 不知尊舍能容住?

    月明星稀,皎潔的月光如水般鋪散開來,使得靜谧的林間多了一份安詳。
    夜半行將思歸隱,幽徑轉身又深遠。曲折幽深的林間小徑,仿若一條將去探索的路,既有如晉五柳先生的東籬小道,令人閑靜少言,淡泊名利;又如屈原行吟于澤畔,感慨今生,油然而發“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”的不屈精神。
    夜風緩緩襲來,林間多了些濕氣,就要起霧了。朦胧的霧氣緩緩渲染,仿佛給樹林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,身臨其境便猶如置身夢中,所見所思也變得混沌不開。
    遠處的行人緩緩走來,似乎也不願打破林間的安靜,馬蹄輕巧,不急不緩地往山腰上那燈火闌珊的木屋走去,看樣子是打算借宿一夜了。
    男子將馬栓牢,喂了些草料,才邁步向木屋走去。只見他一身青衣,面容清秀,十七八歲的樣子,隱隱有一股稚嫩的靈氣,很是惹人憐惜,只是舉止間又顯得沈穩老道,仿佛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江湖。
    “噔噔噔!”
    “山路崎岖,霧氣濕寒,能否借宿一宿?”
    “去別處,這里滿了!”一個略顯粗豪的聲音傳出,顯得狂放不羁,底氣十足。
    青年微微一笑,便側身推門而入。房屋面積不大,里面顯得有些破爛,除了些許木柴和干草便空空如也,一團篝火在小屋中央跳躍著,散發著寶貴的溫暖。也不待那漢子制止,青年放下行李便自行走到火堆旁,在漢子的對面坐下,老神在在地烤起火來。
    那漢子本想呵斥,只是青年已經坐下,看姿態也明顯不會離去了,便只打量了他一下,沒再說什麽。
    這木屋其實沒有主人,只是供走山路的旅者歇腳用的。木屋建在山腳下,道路旁,很是顯眼,經過的人很容易發現。若是太平盛世,說不定里面還會有些許米糧清水,過路人暫且享用,下次再行補還。只是現在民生凋敝,饑荒肆虐,大宋朝已垂垂老矣,就算這里原本有些米糧,也早就被吃光了。
    好在走深山的人都講究個“山重水複”,雖然沒有米糧,但些許柴草還是可以補充的,偶爾路過避雨借宿,也會撒些驅蟲之物,不至于這里徹底荒廢。
    顯然漢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,對此都心中了然,也一眼看出對方的不同尋常,彼此有默契地避免沖突,倒也相安無事。
    青年烤了一會兒火,烘干了身上的濕氣,便從行禮中取出一條毯子,鋪在身下的干草上。只見他轉身打開包裹,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個密封的油紙包,打開一看,竟是花生米、蠶豆、腐竹等幾樣小菜。在漢子略帶奇異的目光中,青年將幾種素食一一擺放在身前,左手袖口一縮,又神奇地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,托在手心,煞是好看。不用說,里面定是美酒無疑了。
    漢子看到那瓷瓶,就兩眼炯炯,緊繃的面容也融化了許多,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但一時間又拉不下臉來。只是看到那青年取出一個小巧的酒杯時,便再不遲疑,輕喝一聲:“慢!”
    青年擡頭看了看那漢子,遲疑道:“老哥,有何指教?”
    “唔,指教不敢當,我看小兄弟吃食清淡,老哥這里有些牛肉,唔,兄弟若不嫌棄,不妨嘗嘗。”
    青年看那漢子支支吾吾的,有些心不在焉,再看他的眼神,頓時心中了然,便放下酒杯,笑道:“承蒙老哥關照了,小弟無以爲報,只能以酒相贈。”,言罷便將手中的瓷瓶擲與漢子。
    漢子趕緊接過,又有些不好意思,躊躇道:“小兄弟都給我了,你喝什麽?”
    青年擺了擺手,割下一片漢子扔來的熟牛肉,送到了嘴里嚼了嚼,方道:“小弟平日是不喝酒的,若非今日天寒霧濕,也不會飲酒驅寒,然而現在有了老哥的這團薪火,酒不喝也罷。”
    “呵呵,那就好,那就好,小兄弟莫怪,老哥就好這一口。”大漢呵呵笑著,將酒瓶塞進懷里,仿佛舍不得一下喝掉,要留著慢慢享用。“牛肉還算新鮮吧?昨天出城前剛買的。”
    “嗯,不錯,膻味盡除,還有股淡淡的花香,正合小弟胃口。”
    漢子眼光閃了閃,呵呵一笑,便倒頭躺在干草上,翹起二郎腿,閉目假寐起來。
    火堆噼啪地燃燒著,驅散著濃霧的濕寒。青年靜靜地坐著,不時割下一片牛肉放進嘴里,吃得有滋有味。只是不知道爲什麽,二人之后竟是再無交談,仿佛根本就沒見過對方。
    漢子四仰八叉躺在干草上,鼾聲微起,仿佛已經睡著了。青年繼續吃著牛肉,啧啧有聲,只是眼里不知什麽時候,已是一片寒意。
    青年將牛肉一點點吃完,又將剩余的幾樣小菜重新打包,放入行囊。仿佛有些困了,他打了個哈欠,轉身往角落里走去。
    本來已經睡著的漢子,不知什麽時候睜開眼睛,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青年的背影,眼角微微眯了起來。他看到了,青年左手衣袖中微微閃過幾點銀光。
    一股焦糊味不知什麽時候彌漫開來,仔細一嗅,竟是來自火堆中。青年卻仿佛沒有聞到,整理好了他的小角落,便躺下閉目養神。只有漢子靜靜地看著火焰中那一小堆焦糊的牛肉,嘴角慢慢泛起一抹奇異的弧度,仿佛饒有興趣。
    漢子根本不好酒,青年根本不好肉,酒是瓊漿液,肉藏紫花毒。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風嗚嗚地刮著,濃霧遮面,若是這時候出去,怕是不出一刻便會渾身濕透,再兼濃霧寒涼微毒,染上風寒那是不可避免的。
    青年背靠在牆上,呼吸均勻,表情恬淡,仿佛已經睡著了。只是他自己卻知道,不光他沒睡著,對面的漢子也不可能睡。
    他在觀察他,他知道,他也在觀察他。
    青年知道,他這次是遇上凶殘狠厲的主了,更頭痛的是,凶殘的同時還非常狡詐。陰狠毒辣,狡猾如狐,疑心重重又自信狂妄。若是太平盛世,也只是落草爲寇,被朝廷通緝捉拿罷了,掀不起什麽風浪,然而生逢亂世,一旦讓這種人得了勢,絕對是一方枭雄。就像,三國時的曹操。
    想到這里,青年暗罵自己想多了,都怪前兩天路邊那個說書老頭太有煽動力,自己堂堂一個魔教暗使,居然也跟著站在那里聽了半天,真是愧對江湖三大折花御使之一和小神醫的名號。
    青年想歸想,注意力卻始終不離對面那漢子。他是個淫賊,而且是個出道了二十多年的老江湖,稚嫩的外表下掩藏的是狐狸般的機警。無數次的井中撈月、洞底探花,早已使他的觀察力敏銳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,饒是閉上眼睛,漢子的一舉一動也逃脫不了他的感應。青年的呼吸越發悠長,全身心投入到這場別開生面的遊戲當中,他對自己很有信心!
    漢子仰躺在厚厚的干草上,壯碩的身軀深深壓進草梗中,仿佛一尊石像。他是個山賊,準確的說是九寨的首領之一,是亂世之前的一股新興勢力。走南闖北幾十年,白手起家,創立偌大基業對抗朝廷,又豈是一般的難纏。他躺在那里,便如一只沈睡的猛獸,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露出森森獠牙,擇人而噬。
    原本旺盛的篝火漸漸變小,縮成了一團小火苗,空氣也變得寒涼起來。小小的木屋中,一種莫名的氣氛在緩緩醞釀,緩緩積累,就像無形的云,積多了便成了壓抑。
    呼嘯的海風攜著濃濃的水汽,在林間肆虐而過,無數的水滴從樹上落下,再跌落塵埃,仿佛一次短暫的旅程,一個短暫的循環。
    夜風席卷,水汽氤氲,整個山林都被濕透。簡陋的木屋仿佛一個細雨中垂釣的老翁,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少年。水珠嘀嗒著從破損的瓦片上落下,將檐下的小坑砸得越發深邃,仿若一個醞釀了許多年的陷阱。
    “噔噔噔!”
    “夜風肆虐,大霧將至,不知尊舍能容住?”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孤道行,冷蓑衣,猛回首,盡風雨。  

第二章 草色煙光 云湧更在風雨后

    海邊氣候多變,風雨難測,就像這片被濃霧吞噬肆虐的山林,明明是開春時節,又哪里有得半分春意。
    木屋依舊吱呀地響著,若不是林木的庇護,怕是早就被海風吹散了。水霧淋漓,順著破損的瓦片和茅草滴答著落下,篝火依舊燃著,只是里面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兩個人。
    青年看了看那一對男女,男的十八九歲的模樣,倒是和他現在的樣子差不多,書生打扮,舉止優雅,彬彬有禮。這世道,像這樣有教養的純粹的讀書人可不多見了。女的二八妙齡,看那樣子是個丫鬟,只是經驗匮乏的她顯然還不太懂得掩飾自己,稍有經驗的人便一眼便看出了她身懷不俗的武功,相信對面那漢子也早看出來了。
    “在下趙平,進京趕考路過此地,不知兩位尊姓大名?”書生朝著青年和漢子拱了拱手,熟絡道。
    果真是個書呆子,青年和漢子心中同時掠過這個念頭,漢子更是一翻身,連打理都欠奉。
    “好說,鄙人左劍清。”青年笑道。
    “看左兄也是飽讀詩書之人,也是去臨安趕考的?”
    “嚴父臥病床榻,囑咐在下代他前往終南山祭拜先祖。”
    “終南山路途遙遠,又地處宋金交界,左兄孤身一人可怎去得?”趙平訝然道。
    左劍清本是健談之人,橫豎今夜無眠,倒也樂得與這書呆子插科打诨。他歎了口氣,神情又顯得堅定了許多,道:“百善孝爲先,父母之命,先祖之魂,縱是山高水遠兵荒馬亂,又怎能棄之不顧?”
    趙平聽罷悚然動容,起身朝左劍清恭敬一拜,歎道:“左兄大孝,愚弟慚愧,請受在下一拜!”
    左劍清嘴角動了動,幾乎要笑出來,又連忙忍住,正容道:“趙兄飽讀詩書,通曉經綸,才是鄙人最爲佩服的。”
    “左兄謬贊了,我大宋才華橫溢者數不勝數,小子雙十未過,初臨大考,又怎當得飽讀詩書?只是如今外敵在伺,民生凋敝,平厚顔求得一份功名,爲國盡力罷了。”
    “哦,趙兄忠義!”左劍清抱了抱拳,隨口道:“然如今奸相當道,諸侯並起,亂世之象已現,此時進得朝廷,無異于深陷龍潭虎穴,生死難料。何不擇地隱居,或靠得一方豪杰,至少保全家平安。”
    趙平剛剛坐下,聞言又猛地起身,一甩衣袖朗聲道:“國家之興亡,匹夫有責!平雖不才,亦不願我大宋大好河山落入賊人之手。”
    “合久必分是定數,趙兄執著了。況如今民生凋敝,外敵在飼,朝廷勢弱而諸侯並起,縱是孔明在世亦是束手無策,趙兄一人又能改變什麽呢?”
    “左兄此言差矣,我大宋雖內憂外患,然天下終是朝廷的天下,皇室正統又豈是那些魑魅魍魉所能比擬的。國危之時,忠義之士終會挺身而出力挽狂瀾。古有宗澤、岳飛、韓世忠、辛棄疾收複河山,今有郭靖、黃蓉駐守襄陽。區區蠻夷,又有何懼?”
    左劍清搖了搖頭,和這種黃毛小兒爭辯真是無趣。看了看那個少女,嗯,還滿標致的,也許再過兩年就是個不錯的美人兒,只是現在太過稚嫩,自己也不好這一口。唔,功夫底子很不錯,比自己扎實,氣質也很好,這年頭不多見了,是哪里培養的呢?皇宮,碧水島,還是魔教?皇宮自顧不暇,魔教不可能,而碧水島太過隱秘,自己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也不了解,不過聽說那里多是女子,而這個書生……。
    左劍清心頭一動,忽然想起了什麽,又不動聲色地說道:“趙兄言之有理,我大宋人才濟濟,又怎容蠻夷逐鹿撒野。”
    趙平點了點頭,也是一臉高傲,仿佛金蒙之流,只是些未開化的野蠻人,不值一哂。
    “趙兄可曾見過鹿?聽說天命之子七歲遇鹿,不知可信否?”
    “還有這事?鹿,在下見過很多,不過這等言論不可信,唔,古人之言,不可盡信……。”
    左劍清點了點頭,心里有了計較,便轉移話題。
    薪火噼啪地燃著,二人談天說地把文弄字,倒也漸漸熟絡。看那趙平更是眉飛色舞,折扇頻搖,顯然內心激動,早已將左劍清引爲知己。
    夜霧迷蒙,海風怒號,天地之威,鬼神莫測。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濃霧迷蒙山林中,仿佛被困在混沌中的迷途者,不知何去何從。
    長夜漫漫,無盡的濃霧奔騰肆虐著,似要將天地抹平。遍地殘花斷葉,剛露頭的樹牙被毫不留情地折殺,隨著狂風揚滿了天空。夜風嗚嗚,如泣如訴,仿若陰陽顛倒,鬼神當道。白日里奔走往來的飛禽走獸早已銷聲匿迹,只有湖泊中的魚兒小心翼翼地撿食著水面上飄落的殘葉。
    忽而霧淡風輕,遠山可見,繼而萬籁俱寂,落雨可聞。風雨漸漸沈寂,山林恢複幽靜,仿佛剛才陰風哭號的慘淡景象只是一場幻境。
    瓦片上的露水緩緩滴落,鳥兒歡快的叫聲漸漸響起,不知什麽時候,天已經亮了。密封的木窗被緩緩打開,書生仰望著遠處的山林,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意。“空山新雨,草色煙光,才人代出,江山正當時。左兄,我大宋光複河山,指日可待!”
    左劍清點了點頭,心里卻是哭笑不得。
    “兀那小兒,狗屁不通!朝廷早已爛掉了根,只待豪杰一聲令下,瞬間便灰飛煙滅!”大漢起身而立,指著趙平喝道。
    趙平張了張嘴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他又哪里見過這等渾人,竟敢公然叫囂著滅掉朝廷,此等反賊也太過囂張!
    左劍清也被漢子這一吼驚醒了些許困意,他愣了愣,心里卻是念頭急轉。按說漢子應該不是個簡單人物,怎會無聊到對這個書呆子發脾氣?有門道,肯定有門道!莫不是,他也看出來了?
    “你——,你這反賊,竟敢如此大言不慚,你死罪!”
    “哈哈,我死罪?誰能殺我?趙與莒?”漢子放聲大笑,說不出的張狂。
    “大膽狂徒,竟敢直呼聖上名諱!冰兒,給我拿下!”
    趙平一聲怒喝,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左劍清眼前閃過,直往大漢襲去。但聽“叮!”的一聲輕響,身影又倒飛而回,正是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女。
    也不知他們是怎樣交手的,大漢依然一動不動站在那里,嘴角泛起一絲輕蔑,反觀少女的臉色卻是有點蒼白。少女的失利本在左劍清意料之中,卻是沒想到大漢如此輕描淡寫,饒是以自己的眼力也沒看出他是怎樣出手的,不由得再次提高警惕。
    “且慢,兩位仁兄切莫動怒,萍水相逢本是緣分,這又是何必?”左劍清擺了擺手,打了個圓場,道:“聽在下一句,化干戈爲玉帛,豈不更佳?”
    “左兄,他是反賊啊!”
    大漢深深看了左劍清一眼,撇了撇嘴,指著趙平喝道:“就給左賢弟一個面子,今日暫且饒過你,好教你知曉,我乃七雄寨二當家嵇聧,他日滅朝廷誅趙家者,必是我嵇聧!”
    漢子哈哈大笑,忽地飛身一腳將頂梁踢斷,霎時間木屑紛飛塵土飛揚,整個木屋轟然倒塌。
    趙平狼狽地從廢墟中爬出來,蓬頭垢面,滿身塵土,原先的文雅氣質蕩然無存。倒是一旁的左劍清依然一塵不染,在房屋倒塌的瞬間,他就躍窗而出了。
    木屋經受住了風雨的考驗,卻被它的所庇護的人一腳葬送。
    塵埃漸漸落定,遠處傳來漢子張狂的笑聲:“左賢弟閑暇當去七雄寨,殺人放火,美酒佳人!”
    左劍清搖了搖頭,如此張狂的反賊,倒也少見。
    “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!如此無法無天之徒,當誅九族!”趙平邊整理衣著邊氣憤難抑。
    “趙兄息怒,我觀這賊子武功高強,不宜硬碰,不妨告知官府,廣貼告示,任他三頭六臂也難逃法網。”
    “左兄言之有理,在下這便回去。七雄寨,嵇聧,我記住了!”
    趙平喘著粗氣,原地走了兩圈,把扇子搖得吱吱響,當下也不啰嗦了,收拾好行李,留下聯絡方式便出發了,仿佛要馬上將那嵇聧捉拿歸案似的。
    告別了趙平,左劍清也解開馬繩,緩緩走下山路。
    當今聖上共有七子,其中三子夭折于宮廷爭斗,二子死于北方戰亂,一子留于身邊,一子送往碧水島。皇帝已年近古稀,卻遲遲未立儲,身邊的二皇子因爲屢次調戲于丞相的四夫人,丟盡了皇家顔面,被打入冷宮,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就是碧水島的幼子趙允平了,而且根據魔教內部的消息,基本上已可以肯定,皇帝就是在等他歸來了。
    也是皇帝的兒子死得太多了,基本上都快死盡了,把皇帝給嚇怕了,以至于后來老來得子,幼子剛斷奶便派人送去了碧水島。
    說起碧水島,也是武林的一大勢力,只不過與朝廷或者說皇室關系頗爲密切,過世島主的夫人是昔日京城第一才女,也帶有少許皇室血緣,因而皇帝也放心把幼子送去,遠離京城的漩渦。
    其實碧水島在武林中人眼里,可不止一個門派那麽簡單。聽說那里美女如云,個個國色天香,而且每一個女弟子都有一只從小伴隨長大的鹿,想想就顯得神聖,那股子占有欲哪是江湖漢子所能抵擋的。左劍清沒去過碧水島,也沒有人知道碧水島在哪里,但魔教中的記載一般是不會有錯的。
    那嵇聧應該也猜到了。一個沒科考過的書生,卻對皇室正統侃侃而談,渾身透露出一股高貴、無知,再加上自己言語的試探,至少有了四成的把握,趙平就是那趙允平!
    嵇聧是反賊,是一方枭雄,與朝廷不共戴天,卻反而放他離去,自己當時沒有深想,現在看來怕是大有深意。朝廷越來越勢弱,近乎名存實亡,只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名義上的統治,根本不敢稍加妄動,而趙允平年幼無知,許多想法不切實際,若是真的做了皇帝,任他臆斷,怕是天下瞬間便會大亂。嵇聧故意放走並激怒于趙允平,他,這是想要亂世提前到來!哪怕只是有這種可能。
    左劍清漸漸陷入沈思,嵇聧太過狡猾,自己還是將他輕視了,現在看來,什麽七雄寨,甚至是“嵇聧”這個名字,都可能是假的,移禍江東罷了!
    亂世將起,改朝換代逐鹿天下的時代又到來了,各路豪杰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個月后的武林大會。這是將是亂世前的一個緩沖,一次交流,一場各路英豪的聚會與試探,而身爲這次武林大會的導火索,魔教卻已準備了近百年,又有誰知道它的真正面目?
    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!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合久必分亂世起,各展神通,敢問,江山如畫,豪杰可是畫中人?

第三章 大江東去 英雄古墓深處

    太乙近天都,連山到海隅。白云回望合,青霭入看無。
    望著遠處連綿的群山,左劍清心中不禁一陣舒暢,終南山不愧爲天下第一福地。自己走南闖北二十多年,見過的山川湖泊數不勝數,然而乍見此山,卻忽然産生一種隱居長留的念頭。
    千峰碧屏,白云興起,渺渺的晨霧將仙都托上了云端,仿若桃園仙境。清涼的晨風拂過,璀璨的露珠滾動流轉,一時間珍禽婉轉,異獸走動,新的一天又開始了。
    峰回路轉,賞玩半日,左劍清走到了一處渡口。看水流甚急,渡口陳舊,也不知還有沒有船家,剛想去下遊看看,卻見一只烏篷小船從上遊緩緩駛下。
    烏篷船?左劍清一陣詫異,江南水鄉盛行的烏篷船,沒想到在這深山里也有蹤迹。不對,看這烏篷船明顯要比江南的大許多,也堅固許多,要不然也不能在激流中穿行,大概是船家自行改造的。只是,那略顯寬大的木蓬對于渡船來說,明顯是個累贅,也不知船家作何用途。
    “船家……”左劍清攏手大喊,只是船夫好像沒有聽到,只管順流而下。左劍清又喊了兩聲,渡船依然沒有靠岸的意思,從河中央經過左劍清,往下遊駛去。
    左劍清凝目看去,但見那船夫五十歲的樣子,灰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,穿著雖然普通,卻是有條有理,一塵不染。
    奇哉怪哉,左劍清心里暗暗嘀咕,就算不是渡船,也得有個回應不是。看那船只就要遠去,左劍清心中略一思量,這茫茫群山人煙稀少,錯過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過去。當下不再遲疑,縱身一躍跳到了江邊的一塊大石上,再猛地一掠,空中幾個漂亮的折身,便穩穩地落到了船上。
    那老漢正擺弄著槳葉,忽覺船體一震,一個身影已落到了身前,頓時大驚失色,操起木漿便迎面拍去。
    左劍清苦笑,使了個柔勁將木漿奪過,道:“老哥莫要誤會,在下並無歹意。”。看那老漢驚疑不定,便又解釋了幾句,他能言善辯,原本以爲幾句話就解決,卻發現老漢又聾又啞,打了半天手語也不管用,折騰了半天,最終卻只用了兩個銅板就解決了。
    老漢將銅錢揣進衣兜里,唔唔了幾聲,也不知道說的什麽。左劍清擺了擺手,暗暗搖頭,原本還想打聽一下活死人墓的地點,好印證一下,看這情況,也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    船只繼續前行,沒多久,河道便寬闊起來,小船不再搖晃,速度也慢了下來。
    陽光驅散了霧氣,暖洋洋地灑在河面上,成群的魚兒在清澈的水中追逐嬉戲,爭食著船上灑下的渣滓。花香陣陣,蝴蝶紛飛,不知什麽時候,兩岸已是姹紫嫣紅。
    左劍清倚靠著木蓬,欣賞著沿岸的風景,怡然自得,陽光曬得身上暖暖的,有些昏昏欲睡。船慢慢停了下來,老漢對著他指手畫腳,唔唔地說了些什麽,他擺了擺手,也不在意。
    連日趕路,雖說左劍清功力不俗,也是有些困乏。此刻躺在小船上,鳥語花香流水潺潺,越發困意難耐,原本只想假寐半刻,不知什麽時候鼾聲微起,已是真個睡著了。
    朦胧中,左劍清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他一直在找一個人,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,好像也有一個人一直在找他。后來他看到了一面鏡子,他知道,他找的那個人來過,找他的那個人也來過……
    小船輕輕搖擺,左劍清緩緩睜開眼,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。微風吹來,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,斑斓的視線內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。
    船家正踮著腳在船頭揮手,口中嗬嗬地喊著,顯得很是興奮。
    左劍清順著老漢叫喊的方向看去,但見前邊十幾丈的峰崖上,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站立。
    青絲飄揚,白衣輕拂,窈窕妩媚,渺渺若仙。
    左劍清剛剛睡醒,又迎著日光,只能看出女子大概的身影,然而只一眼,便睡意全消,連忙以手撫額,定睛看去。
    只見那女子容貌絕美,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爲過,縱是平靜若水,周邊的紅花粉蝶也仿佛霎時間失去了顔色。此等姿容,饒是左劍清遍嘗美玉見多識廣,也是從未得見。身姿窈窕豐腴端莊,雙腿修長精妙無雙,豐臀鼓脹渾圓肥美,柳腰盈盈雪膚暗藏。而無論從氣質上還是身材上,均表明此等佳人已是仙鳳擇木,爲人妻母,尤其是那胸前的峰巒,碩滿沈甸,望而生欲,根本不是閨中女子所能比擬。
    左劍清呆呆地坐在那里,兩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女子,一時間竟看得癡了,哪里還有得半分折花御使的從容。也是這女子太過美貌,已非筆墨所能形容,而左劍清又連日奔波未曾開葷,這深山老林,乍見之下,尤爲驚豔。
    船頭輕輕一晃,女子已飄身到了船上,看她氣定神閑,顯然輕功卓越。
    左劍清有些狼狽地爬起來,傻傻地笑了笑,他平時能說會道,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麽好,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。
    女子被左劍清盯著看,顯然有些不適應,只是她似乎久居深山,有些不善言辭,半響后,方冷哼一聲。
    左劍清一個機靈,總算回過神來,心中暗暗驚歎,這定是武林中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活死人墓的主人,神雕大俠楊過的妻子小龍女無疑了!本以爲江湖第一美女的稱號只是武林中人謠傳,畢竟真正見過她的人極少,而神雕俠侶隱居之后便從未出山,傳言難免有些誇大。但此刻他才知道,江湖第一美女不但名副其實,還有些保守,說是天下第一美女也無不可。如此尤物,當真天下罕見,亦不知那中原第一美女黃蓉可否與她比肩。
    “敢問,前輩可是楊夫人?”左劍清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道。
    小龍女微一錯愕,沈吟半響,方道:“正是,有何事?”
    左劍清目不斜視,答道:“在下左劍清,乃一燈大師義孫,奉他老人家之命,前來爲楊大俠和夫人送上中秋武林大會的請帖。”言罷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請柬,遞了上去。
    小龍女沒有接請柬,仔細看了左劍清一眼,心中卻有些感慨。一晃三年了,外面也已是滄海桑田,無欲無求的一燈大師收了義孫,過兒的病卻至今未愈。
    她知道,過兒雖然對昔日四大高手以及郭靖都很尊重,但心中最敬重的卻還是一燈大師,雖說不過寥寥幾面,但對他的影響卻是巨大的,以至于每次相遇總是恭敬地執弟子之禮。若是郭靖夫婦邀請,想來以那黃蓉的手段,也不會有什麽好事,當年便是如此,推掉也罷,然而一燈大師相邀,卻是不能不去。只是想到過兒的病情,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淒愁,卻正色道:“一燈大師可安好?”。
    “爺爺很好,師父他老人家也經常提起夫人。”
    “你師父?莫不是?”
    “中神通。”
    小龍女嘴角泛起一絲微笑,想到那段被金輪法王追殺,困于山洞的時光,不禁對那個老頑童也有些想念,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。一燈大師是左劍清的爺爺,周伯通做他師父,卻是矮了一輩,也不知道從不肯吃虧的他又是想的什麽心思。
    有了一燈大師和周伯通這層關系,小龍女對左劍清也顯得親近了許多,輕聲問道:“武林不是已經太平了嗎?又是什麽事情驚動了他們兩位老人家?”
    “夫人有所不知,三個月前,銷聲匿迹了近百年的魔教突然間強勢複出,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南方衆多門派,所過之處血流成河,勢不可擋。此魔教遠非昔日日月神教所能比擬,便連少林、武當也只不過抵擋數日便被屠戮殆盡。一時間武林大嘩,人人自危,丐幫、五岳、鐵劍門等武林大派迅速結盟,聯手召開武林大會,共討魔教。”
    小龍女勃然變色,大驚道:“怎會如此嚴重,這樣下去,正道危矣!”
    左劍清歎道:“正是如此!魔教慘無人道濫殺無辜,便連普通百姓也是任意屠戮,武林中人更是難逃厄運,縱是許多隱居深山的前輩也紛紛遇害。傳言魔教教主臧頂天武功登峰造極,其麾下更有臭名昭著的“一魔,二怪,三妖,四煞”,個個武功高強,嗜殺殘暴,又貪婪好色,淫亂無度。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們任意淩辱,而身段窈窕又貌美異常的更是被送往密地長期幽禁,供他們施淫享用。爺爺和師父正是因爲看不慣魔教的種種惡行,才憤而出山,共討魔教的。”
    “魔教如此慘無人性,必遭天譴!”小龍女怒道。
    “還請夫人和楊大俠出山,除此邪教!”左劍清抱拳大聲道,聲音說不出的悲憤。原本以爲小龍女定是慨然應允,沒想過了半響仍是不見回答,左劍清心中思量,莫不成哪里不對?剛要再言語,耳邊卻是傳來一聲歎息。
    “你跟我來吧!”
    小船行過幾道分流,緩緩駛入樹林,河道漸漸變窄,江流也變成了溪水。溪水潺潺,兩岸林木極爲茂盛,幾乎將天空遮蔽,靜谧的林間花鳥走獸好不熱鬧,充滿了勃勃生機。
    左劍清和小龍女並肩坐在烏篷下,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,將她哄得淺笑不止。他總算明白船家爲什麽弄這麽個烏蓬了,這哪里是什麽渡船,根本就是專門載小龍女的,也難怪一個頭發花白的山中老漢要打扮得這麽利索體面。
    溪水越來越窄,最終在一處小水潭里頓止,水潭不大,約十丈方圓,也不知多余的水都流到了哪里。
    小船漸漸停在了水潭中央,也不靠岸,小龍女起身對那老漢說道:“麻煩你了,邴叔。”
    左劍清一陣驚異,卻見那老漢搖著雙手,呵呵傻笑。小龍女見左劍清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,頓時恍然,解釋道:“墓道正門被斷龍石堵塞了,只有從密道進入,下方三尺有根紅繩,沿著紅繩潛行半刻便到了。”說著,指了指下方的水潭。
    小龍女又交代了一下有關事宜,便縱身躍入水中,水花四溢,可見她並不精于水性。
    看著小龍女的身影瞬間被潭水濕透,那窈窕的身影在水中擺動著,分外誘人。左劍清兩眼發指心頭火熱,恨不得馬上追上去,將她抱在懷里肆意親撫一番。直到水中那身影漸行漸遠,模糊不清,他才猛然回過神來,急不可耐地跳將下去。
    幽深的潭水有些冰冷,左劍清連忙運起真氣邊驅寒便潛行,他水性極佳,不一會兒便追上了小龍女。只見她正牢牢地抓著繩子,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,行動間顯得頗不適應。看來不是不善水,而是根本就不會水,若不是這根繩子,怕是根本就過不去。
    左劍清心中一動,也去抓著繩子,緊緊地跟在小龍女身后,顯得頗爲吃力的樣子,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身體,眼神中漸漸充滿了貪婪。
    潭水的浸泡下,白色的衣裳呈半透明狀,肉色若隱若現,那雪白的肌膚毫無瑕疵,倒顯得比衣服還要白皙許多。輕衫飄動,里面那如玉般的豐滿身材顯露無疑,雙腿修長柔韌,柳腰盈盈擺動,渾圓肥嫩的雪臀上,那嬌小的短褲顯得越發鼓脹,背心處兩根細小的紅繩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。
    左劍清不自覺地咽著口水,胯下的陽物早已昂揚而起,漲得難受。他卻知道,現在遠遠不是時候,只能眼巴巴地看著,過過干瘾。
    嘩!終于到了繩子盡頭,左劍清躍水而出,抹了把臉上的水,四處打量了一下。墓中比潭水里還要黑暗幾分,但以左劍清的目力倒也不難適應,四周都是石壁,只有一條墓道通往里面。
    “楊夫人,你在哪兒?”他往前邁了一步,卻被一個石階擋住,“啊”的一聲,“身不由己”地向前倒去,頓時壓在了一個柔軟火熱的身子上。那嬌嫩的觸感,凹凸的身姿,頓時令左劍清一個機靈,尤其是胯下的硬物死死地抵在一處軟肉上,險些讓他爆發。
    “啊!”小龍女一聲驚呼,身子被左劍清壓在身下,兩人靠得極爲緊密,小嘴中呼出的熱氣幾乎全噴在他的臉上。“沒事吧?你怎麽不小心?”說著便欲起身,胸前那飽滿碩大的雙乳蓦然間擠壓在了左劍清的胸膛上。
    左劍清忍不住一聲呻吟,那碩大,那彈性,那股驚心動魄的熱浪,幾乎令他暈眩,一時間江湖聞名的大淫賊,心居然提到了嗓子眼。然而他卻不敢多加留戀,僵硬著身子爬了起來,強笑道:“沒事,我身體結實著呢!”。這一刻,回想起從前的肆意花叢,那些曾經被自己費盡心思得嘗並暗自得意的美婦熟女,便如土雞瓦狗,黯然失色。
    小龍女見左劍清有些不自然,似乎也想到了什麽,俏臉開始發燙。
    也難怪她疏忽。三年前,金輪法王的臨死一擊使得楊過身受重傷,而小龍女也是功力倒退極多,二人隱居后沒多久,楊過便再壓制不住傷勢,從此一病不起。這三年來,小龍女悉心照顧,幾乎寸步不離,然而卻毫無辦法,只能以黃藥師提供的秘方勉強爲他繼命,若不是寒玉床的功效,怕是早已命隕。至于夫妻之事,天倫之樂,又哪里能奢望?日久之下,便有些心灰意冷,以至于乍見左劍清,忽略了一些男女之防。
    且不提二人如何尴尬,待小龍女和左劍清換過一身干爽的新衣后,便往古墓深處走去。
    古墓規模顯然極爲龐大,四通八達,墓室無數,從一些細節可以看出里面處處是機關。左劍清跟著小龍女憑著一盞油燈在墓道中漸行漸遠,也不知走過了多少墓道,拐過了多少拐角,饒是記憶不錯的他也早已迷迷糊糊,分不清東西南北。
    不知過了多久,兩人進入了一個寬闊的墓室。墓室面積極大,較之豪門宅院也不遑多讓,只是里面空空如也,四周盡是池水。水池中央有一處石台,上面放置著一塊散發著晶瑩剔透毫光四溢的橢圓形白玉,白玉上好像還躺著一個人。
    左劍清定睛望去,頓時只覺一股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,一時間呼吸困難,四肢百骸都變得麻木僵硬,仿佛絕世的凶獸盯上了它的獵物,隨時會將他吞噬。
    左劍清心頭大駭,沒想江湖竟有如此人物,縱是一燈大師和周伯通都難以比擬!
    盡管他躺在那里一動不動,但散發出來的壓力卻是令人膽寒。在墓道中,小龍女已經說明了他的狀況,他知道,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已是身受重傷,久臥床榻。而現在看來,生機耗損過度老化的他,分明是奄奄一息,命不長久了。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垂死的老人,卻能散發出這樣強大的壓力,可見他巅峰的時候根本就難以想象。
    這就是一代神雕大俠楊過?!
    太強了!實在是太強了!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大江東去湖海盡,轉頭皆成空;葡藤底下笑當年,英雄皆當年。
    昔人去,佳人在,紅塵多留戀,有時已入眠。

第四章 入紅塵

    食中二指接替在腕脈上觸動按壓,時不時輕輕揉動片刻,接著便依次對腳部、膝蓋、頭顱、心口等處,按照不同的手法一一診察。
    “經脈淤塞,陽氣又過盛,若不是寒玉床功效奇佳,怕是早已真氣四溢烈火焚身而死。”左劍清躊躇了半天,緩緩說道。
    雖然小龍女早已知曉楊過病情的嚴重,但聽左劍清緩緩道來卻仍然心驚膽顫,果真和黃藥師的診斷一模一樣。忽而心中一動,左劍清醫術顯然頗爲高明,黃藥師不能治愈,或許他另有辦法也尚未可知。想到這里,小龍女越發激動難耐,連忙道:“還請少俠出手相助,妾身感激不盡!”說著,便要跪拜下來。
    左劍清哪能受她一拜,連忙將她扶住,道:“夫人見外了,但憑爺爺、師父和楊大俠的交情,在下也當竭盡全力。”
    雖說左劍清醫術頗爲了得,但楊過的傷勢太過嚴重,他也不敢把話說圓了,畢竟黃藥師都治不好的病,自己雖然被稱作“小神醫”,但也絕不敢自認爲醫術比黃藥師還要高一籌。他的醫術學自魔教,但大都是邪門歪道,對這種奇病還是欠缺經驗,若是魔教的那個人出手,或許還真有得救。
    只見他再次診斷了一遍,又和小龍女詢問了當年與金輪法王交戰時的一些事宜,沈吟半響,方道:“楊大俠的病情與法王的臨死一擊息息相關,藥石只能延緩病情,若要根治,還得從金輪法王入手。”
    小龍女眼前一亮,隨即有黯淡下去,道:“金輪法王早已死去,這又從何說起,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”
    “夫人不必著急,如果在下沒記錯,法王修的《龍象般若功》,乃是蒙古金剛宗的至高秘籍。在下曾在一本典籍上看過,此功至剛至陽威力無匹,中者無不身受陽毒,若不及時引導排除,便會越聚越多堵塞經脈,最終焚體而亡。我觀楊大俠經脈淤塞,高燒不退,必是被陽毒侵襲,陽氣過盛所致。”
    小龍女聽得心驚膽顫又后悔不秩,若是當年過兒及時療傷,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。三年前,將金輪法王除掉,三年后,過兒難道還要死于他手?不會,一定有辦法的,過兒不會有事的,這個年輕人定是上蒼派下來救他的。小龍女心情激蕩,也不見了往日的從容,當下急聲道:“這些時日,過兒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,少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,若有需要單憑吩咐便是。”
    左劍清安慰道:“夫人莫急,在下認得一位江湖朋友,恰好知道那《龍象般若功》的下落,只要得了功法,對症下藥,還有不愈之理?”。說到這里,又信誓旦旦地道:“我那朋友也會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,到時萬事俱備,定幸不辱命!”
    小龍女怔怔地愣了半響,仿佛在努力消化左劍清的話語,良久,方長長舒了口氣,仿佛一下子安心了許多。三年了,終于聽到過兒康複有望,自己卻只想痛哭一場,只是左劍清在面前,自己卻不好不顧身份。這一刻,在她的心里,左劍清變得重要了許多,而對于這次武林大會,她已是勢在必行,絕不容出任何差錯。
    “夫人,如今武林大會我們必須要去,在這之前穩定楊大俠的病情乃是當務之急,夫人先將黃老前輩的藥方說與我聽,在下且斟酌一二。”
    待小龍女將藥方說完,左劍清思考了好一陣才道:“黃老前輩的方子是極好的,在下也不敢妄加改動,只需按時服藥即可。然而楊大俠體內陽氣過盛,終須排泄,不然縱有寒玉床,也終究壓制不住。”
    “還請少俠施以援手,妾身感激不盡。”
    “這個在下自會盡力,然而楊大俠病情太過嚴重,已不能用尋常方法隨意醫治,否則定是生死難料。不過在下倒有一套方法,唔……這個……”
    見左劍清支支吾吾的,小龍女有些疑惑,問道:“少俠有方可醫,自是極好,不知是什麽方法?”
    “唔,這個,男子陽精中所含陽氣自是最多……,唔,自此排泄,亦不會牽連受損經脈……”
    左劍清吞吞吐吐的,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,小龍女哪里還能不明白?
    待左劍清說完,小龍女粉嫩的俏臉已是一片暈紅,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,過了半響,方道:“你,你先出去一下……”
    “且慢,不知夫人以前是否爲男子出過精?”
    “啊?這……”
    “夫人勿怪,女子若是初次爲人出精,沒有人指導是做不得的。否則非但不得要領,出不得精,還會對男性造成一些傷害。”左劍清神情肅穆,義正言辭,仿佛一個醉心醫術的郎中在潛心探討醫理。
    “這樣啊,妾身……不知道……”小龍女小聲道。見左劍清說得嚴重,不禁心頭一驚,抛卻了羞澀,不敢再扭捏多想。事情終究涉及到過兒安危,權衡半刻,便把心一橫,道:“還請少俠指點。”
    一刻鍾后。
    雪白的寒玉床旁,一個窈窕的背影跪在昏迷的老人的胯側,兩腿緊緊並攏,香肩顫抖,仿佛在承受什麽難堪的物事。只見她上身前傾,柳腰下折,肥嫩的美臀坐在腳跟上,顯得格外渾圓碩滿,兩片臀瓣不時地繃緊收攏仿佛要夾住什麽東西,顯示著主人內心的悸動與些許燥熱。
    “左手撫睾丸,緩緩捏弄,持續擠壓,右手握莖杆,上下套弄,輕刮龜頭,……”
    女人朱唇輕咬,一根硬挺熱燙的男子性具裹在她纖細的柔荑中,隨著身前男子的話語,緩緩地撫弄著。那燙手的熱度與濃濃的男性氣息,不禁令她愛欲泛濫,情難自已,然而身前的青年存在卻令這種本來正當的愛欲變得極爲羞恥。羞澀、情欲、難堪一下子湧上心頭,令少于性事的她芳心雜亂,不知所措,只能跟隨著男子的話語,緩緩侍弄。
    她其實並不是沒有爲男人出過精,只是又哪里會和左劍清說與,又因事涉楊過,怎敢大意?當年的往事,是她心頭永遠的汙痕,每每想及那些個暗黑昏沈的時日,便是深深的愧疚與羞恨,也因此對黃蓉的怨意久久不能釋懷。
    小龍女不願去想當年之事,只專心于手中什物,過兒的陽物早已硬挺勃起,那久違的男性氣息令她心如鹿撞。左劍清心里又豈會平靜?現在的他,連說話都有些打顫。如果小龍女此時擡頭看來,必會羞憤地發現原本還一臉正經的左劍清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胸部,呼吸紊亂,胯下早已高高揚起,遙遙對著她輕輕翹動。
    “劄緊包皮,攏索睾丸,拉扯搖曳,加快套弄。”左劍清緩緩說著,蹲下身來遮掩住下身的異常。他擡頭看著小龍女那緊張、羞澀又專注的臉龐,只覺心頭澎湃,複雜滿明,心里竟很是羨慕這個躺在寒床上人事不知的老人。然而不知怎的,一想到他的病情,頗爲高明的醫術又使他不由自主地思考治愈的可能性,一時間心思竟飄到了別處,連美人出精這樣熱血騰湧情景都不在意了。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淫賊身上,都很是不可思議,然而在他的身上似乎卻是順理成章。
    小龍女依舊低著頭撫弄著手中的硬物,雖說心中羞澀難耐,但念及過兒病情,也自是一心侍弄,不消一刻便漸漸熟絡。又套弄些時候,忽覺手中陽物硬挺異常,兩顆睾丸亦是陣陣悸動,蓦然間一股乳白色的粘稠之物自龜頭噴射而出,頓時染滿了雙手。那滾燙的粘物散發著腥臊的男性氣息,燙得她輕呼一聲,雙手禁不住輕輕顫抖,待喘息了片刻方才醒悟過兒已是出得精來。她不由自主地擡頭向左劍清望去,但見他神情嚴肅,雙眼一瞪,訓斥道:“還不趕緊清洗陽精,待我何時驗察!”
    小龍女一愣,暗罵自己糊塗,連忙取來些池水清洗陽精穢物,同時心中亦是暗暗稱奇,郎中就是郎中,這樣羞人的事情都面不改色。
    待小龍女清洗完畢,左劍清又爲楊過檢查了一番,果真體溫有所下降,真氣也略顯平複。他又吩咐了幾點注意事項,約定三日后下山趕往臨安武林大會,便讓小龍女帶去休息去了。
    安頓了左劍清,小龍女又回到了寒玉床邊,這時的她已是面帶喜色,心滿意足,對左劍清的人品與醫術敬佩不已。然而小龍女卻不知道,這個晚上,她心中那個一臉正氣的少俠郎中,在空洞的墓室里,腦中幻想著她豐滿窈窕的身姿,想著那對沈甸甸的溫暖的碩乳,對著冰冷的牆壁久久戰栗……
    “過兒,明天我就要去臨安了,我一定會找到《龍象般若功》,將你治好的。”
    小龍女看著躺在她膝上的楊過,那蒼白的頭發,空洞的右臂,令她心頭湧動,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了悲哀,而是滿懷希望。
    “龍兒,這些年苦了你了……”一聲沙啞的歎息緩緩傳來,仿佛腐朽空洞的老木隨時會倒塌折斷。
    “你把病養好了,我就不苦了。”
    小龍女輕輕撫著楊過花白的頭發,二人相依久久不語。小龍女緩緩擡起頭,看著面前的虛空,思緒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某個時候,蓦然間,她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,輕聲道:“過兒,我們收個義子吧。”
    安靜地躺在小龍女膝上,男子仿佛已經睡著了,良久,低沈的聲音方緩緩傳來:“還是,收個徒弟罷……”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清晨的陽光播撒在林間,爲靜谧的山林帶來了勃勃生機。溪水清靈,遠山明媚,淡淡的晨霧緩緩消散,便如展開了水墨大師剛畫就的山水,一股清新無瑕的氣息緩緩鋪陳開來。
    遙遠的溪水盡頭,一只烏蓬小船緩緩駛來。老漢嘴里咕哝著不知名的調子,忽而木漿一轉,小船兒靈巧地鑽進樹林的溪流中。水波蕩漾,小船緩緩靠岸,老漢理了理頭發,小心翼翼地坐在烏蓬下,閉上眼睛,仿佛在感受著什麽。
    高大茂密的草叢中一陣晃動,一聲女人的驚呼蓦然傳出,衣衫不整的婦人雙手遮掩著下身私處急急走出,絕美的臉蛋上紅潮密布,煞是可人。忽而見到了不遠處端坐的老漢,越發心下羞赧,躊躇片刻,便轉身再次鑽入草叢。
    小船兒緩緩駛離,蕩過小溪,行過大江,穿山越嶺,直到三日后才在古道盡頭停靠。
    小龍女和左劍清下得船來,在驿站休息半日,便買了兩匹馬,絕塵而去。
    兩日后,猛王鎮。
    “沒錯,這以前是叫棗花鎮,我們棗花鎮啊,別的沒有,就是不缺棗子。您是不知道啊,我們棗花鎮的棗子那是遠近聞名的哩,去年有個客官來我們這兒……”
    “好了好了,你只要告訴我們爲什麽改名叫猛王鎮就可以了。”左劍清知道小龍女喜歡清靜,便連忙打斷了店小二的啰嗦。
    “唔,自然是因爲我們鎮的大王孟二虎孟老爺了。”小二看了看周圍,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:“這個孟二虎啊,人事兒不干點兒,竟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。這不,前兩天又看上了鎮上李老漢的閨女,愣是不管人家三個月前就成親還懷了孩子,硬去老李家提親,說是今晚就要入洞房。您說這雜碎,干的這叫人事兒嘛,可人家勢大,鄉親們敢怒不敢言啊!”
    左劍清剛要打斷店小二,卻聽一直低頭不語的小龍女一聲冷哼,道:“我們去會會孟二虎。”
    左劍清本想勸解,轉念一想卻怒道:“孟二虎傷天害理,世所不容,自不能讓他繼續猖狂。”
    小龍女長居深山,本是性情淡漠之人,然而這李家閨女的遭遇卻勾起了自己的酸楚,念及以往,不禁同仇敵忾心下憤然。左劍清雖不知小龍女所想,然而察言觀色,也知不可多勸,否則定會令佳人心生隔閡。
    二人既已決定便不再耽擱,當下匆匆吃完飯,便一路打聽往鎮子趕去。
    傍晚時分,一頂小轎在十幾個壯丁拱衛下,隨著迎親的隊伍,一路吹吹打打往孟府行去。
    斜陽尚在,小小的孟府卻已燈火通明,熱鬧非凡。
    快嘴的媒婆在賓客間遊走,粉面含春,花枝招展,仿佛今天成親的是她一樣。只見她提著喜糖紅包繞過前院,輕笑間邁著小碎步走進了洞房,見新娘披著紅蓋頭靜靜坐在床沿,便輕笑道:“哎呦呦,哪里來的花仙子,這是剛從天上掉下來呦!”
    “阿婆不也是一番仙姿玉貌呢。”新娘緩緩掀開了紅蓋頭,輕笑道。
    這一瞬間,仿佛整個洞房都變得明亮了。粉黛未施,人自鍾靈,所謂紅顔一笑傾國傾城,應當就是如此了。
    小龍女看著媒婆打扮的左劍清,嘴角笑意不減,贊道:“左少俠的易容之術,果真神妙異常!”
    左劍清愣愣地站在那里,竟是說不得話,一時間:紅燭映佳人,相顧了無痕。

第五章 春心撩

    火紅的燈籠,悅耳的鼓樂,爲熱鬧的府院里增添了許多喜慶。相對于前院的推杯換盞,后院顯得過于寂靜。而精心準備的洞房里,金台紅蠟暖毯軟床,也是一幅新婚景象。
    “少俠,那賊子還未出現嗎?”
    “柳姑娘稍安勿躁,待我再去查看一番,想來以那孟老賊貪婪好色的本性,定是在哪個小妾閨中逞能施淫,耽擱了時辰。”左劍清和聲道:“柳姑娘稍等,在下去去就來。”言罷,轉身走出洞房。
    小龍女心中輕歎,漸漸靜下心來,回想方才的急躁,不禁暗暗慚愧,自己功力驟降后,似乎定力也大不如前。想到此去臨安路途遙遠,又恰逢魔教作亂,這一路還不知有多少艱難險阻,自己早已不複昔日功力,切不可再急躁大意,否則非但過兒救治不成,自己說不得也會命隕。想到這里,小龍女在軟床上盤膝坐好,靜心凝神,真氣暗暗運行。
    左劍清潛出洞房后,再次混入前院,他雖然勸解了小龍女,然而自己心中卻疑惑重重。那孟老兒分明嗜色如命,如今大婚之日,卻始終不見蹤影,究竟意欲何爲?而家丁護衛緊守前院,后院卻連個看門的都沒有,這又作何解釋?
    左劍清左思右想不得要領,料想那老兒八成真是像自己說的那樣,躲在某個小妾的閨房里忘了出來了。他本不願再此多留,奈何形勢所逼,不願拂了佳人的意,既走到了這一步,要想早些離開便只有速戰速決,于是小心翼翼往偏房潛去……。
    溫暖的洞房里,新娘靜靜地坐在床沿,窈窕迷人的身姿在橘黃的燭光下,顯得嬌柔妩媚,朦胧恍惚。長腿柳腰,胸碩臀豐,從輪廓曲線可以看出,新娘的身材絕對是那種令所有男人熱血沸騰和夢寐以求的。不談面容,單單她這豐滿絕倫的嬌嫩身子,尤其是胸前那令人神魂顛倒的碩大,就足以讓她的男人不知疲倦日夜施淫,雖說新娘很可能吃不消,但普通男性一旦得嘗這等尤物,又哪里能克制得住?往往不精盡人亡是不會罷休的。當然,如果新娘本身就天姿國色,嬌羞可人,那她的男人也就只有牡丹花下死,做個風流鬼了。
    由此可以料想,這個迷離的夜晚,豐滿迷人的新娘注定會一絲不挂在她男人的胯下股溝交疊婉轉承歡,用肉體承受著男人無邊欲火的狂猛發泄。而若是男人體力充沛又性欲旺盛,美人不堪淫弄,說不得便要虛脫昏厥,就是不知那時的男人是否會饒過胯下那抽動的肉體。
    然而,事情總有意外,就像床上的女子非但不是孟老頭的娘子,反是來取他性命的江湖一代俠女。于是,除非發生了極爲特殊的情況,否則,那個老頭子是不會有機會嘗得這美人兒的身子,與她巫山翻騰共登極樂的。
    在洞房里守株待兔的小龍女,本想靜心打坐,不料剛一入定便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,雖說動靜不大,但以小龍女的聽覺卻很容易覺察。左劍清這麽快就回來了?不對,他雖然年輕,卻輕功卓越,進來都是無聲無息的。是那孟老賊來了?然而隨著腳步聲的接近,小龍女又否定了這一猜測,因爲她已經判定出,這是個女人!
    情況有異!
    小龍女不動聲色,將大紅蓋頭重新戴上,遮蓋住自己的容貌,同時體內真氣暗運,打算出其不意將來人制伏。然而等了片刻卻不見她進來,反而從紙窗外伸進一聲細長的竹梗,淡黃色的煙霧噴出,瞬間便彌漫了整個洞房。
    迷藥!小龍女連忙摒息凝神,可轉念一想也不是辦法,自己終究不善于閉氣之術,不出半刻定會吸入。正思索間,忽而看到幾面尚未完全展開的屏風后,一個盛滿水的大浴桶正緩緩冒著熱氣,心中霎時間便釋懷開來。小龍女身起影隨,飄然間便毫無聲息地落到了屏風后面,伸手入懷取出一面手帕,蘸水浸濕,折疊后覆在鼻下。
    迷煙緩緩消散,一位中年婦人推門而入,只見她四十上下,容貌俊俏,體態偏胖但風韻撩人。婦人見房中空無一人,愣了一下,隨即無所謂地搖了搖頭,轉身將房門掩上,便邁步往床榻走去。
    小龍女躲在屏風后,見婦人舉止異常,心中不禁暗暗驚疑,也不急著將她制伏,打算繼續潛藏靜觀其變。
    那婦人靜坐半響,忽而從袖中取出一支蠟燭,點燃后將金盞上的蠟燭換下,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彌漫整個房間。婦人將手中的半截蠟燭扔在床下,便開始解除身上的衣物,轉眼間便一絲不挂。只見她赤身裸體站在床前,手中拿著一面巴掌大的銅鏡,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,一遍一遍,迷戀不已,仿佛在鑒賞一件珍稀的瑰寶。
    小龍女在屏風后看得啞口無言,不知這婦人到底意欲何爲。但同爲女人,她能從婦人的神情舉止中,看出女性對自己身體本能的愛惜,不知爲什麽,心中總覺得有一股哀傷的意味。自己也是女人,同樣愛惜自己的身體,但相對于別的女性來說,卻是孤芳自賞。和過兒重逢后,二人便往來奔波,本打算了早日卻凡事隱居終老,不想過兒卻在決戰金輪法王后一病不起,回想這幾年來,二人竟是無一夕之歡,不禁暗自悲苦。
    蠟燭緩緩燃燒著,小龍女正唏噓自憐感歎自己的命運,卻沒有注意到那床前的婦人不知什麽時候滾落到了合歡床上,蜷曲蠕動,滿面春意。而她自己的呼吸,也不知不覺地有了些許急促……。
    紅燈挑,意亂神迷,銷魂帳中待君臨,些許逦旎,不值紅顔缇。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,不知什麽時候行來了一輛馬車,滿臉刀疤的大漢端坐在車廂里,悠閑地往小鎮中央行去。看其行駛的方向,顯然就是前面那張燈結彩的孟府。
    馬車在孟府后門停下,大漢抖了抖精神,跳下轎來,他看了看寂靜的后院,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淫笑。‘這偏僻的鄉鎮,美人可不多了,雖說遠遠不是深淵地獄中的佳人所能比擬的,但那些個美嬌娘也不是自己所能享用的。’大漢邊走邊想著,看到了洞房門口,便整了整衣襟,推門而入。
    香氣撲鼻,滿室春意,大漢深吸口氣,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。而當看到合歡床上,那早已在被褥中滾成一團的赤裸身軀,眼中便漸漸熾熱。那孟老兒倒是有心,定是怕被小美人識破,不夠盡興,竟是提前用春藥將她弄了個神魂顛倒,如此,倒也省了許多麻煩。
    “讓娘子久等了。”大漢呵呵一笑,轉身將房門掩上,便往床邊行去。
    “可是相公來了?”帳中女子柔聲問道,聲音說不出的嬌柔無力。
    大漢聽得心頭火熱,料想這小娘皮此刻怕是早已神志不清了,不用說聽聲,就算是見到自己面容,八成也分不清是不是她相公了。只見他手掌一揮,擊出一股勁風將幾支蠟燭熄滅,整個洞房霎時間漆黑一片。緊接著,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,大漢轉眼間便赤條條了。只聽他大笑一聲,猛地撲進了軟帳中,一時間,淫聲浪語,滿室春色。
    卻說另一邊左劍清遍尋家眷房舍,果真發現了那孟老頭的蹤迹,只聽里面莺莺燕燕,嬌呻浪吟,便知是一場一龍多鳳的好戲。
    左劍清暗暗誹謗不已,這新婚燕爾的,不去撫慰新娘,在這里折騰什麽?外面都說這孟老頭已年過花甲六十又二,現在看來,倒也孟浪!莫不是也天賦異禀,駐陽有術?只可惜本錢雖好,這小地方卻沒有天姿國色的美嬌娘供其淫媾享用,若是放在魔教,倒是能物盡其用。左劍清心中一動,深淵地獄人手尚有欠缺,莫先生雖有鬼神莫測之神通,卻總不能無中生有,何況輔奴壽元短暫,也需及時補充,自己下山之前也是有段時間沒新的輔奴了。想到輔奴以及那些個魔煞,不禁對那神秘的莫先生又敬又怕,融魂派傳承已千年,如今走上這條路,也不知是對是錯。
    搖了搖頭,左劍清不再多想。只見他附耳牆頭,仔細傾聽,片刻后面露喜色,果真是天賦異禀,七寸不差!又是一具上好的材料!要知“女極近七,男極爲九”,女性蜜道深度有限,哪怕體質特殊,一般也不超過七寸之深,而男性陽物卻可以進行后天培育,若是本身天賦異禀,再修習淫道秘術,長期滋養,便有可能達到九寸之巨!這在淫道中,被稱爲“臥蟒”。當然,七寸陽物已是千中挑一,“臥蟒”更是只能聽聞了。
    左劍清嘴角笑意不減,一探衣袖,取出一個巴掌大鑽有小孔的木盒,將木盒打開來,里面不大的空間卻靜臥著三只烏黑的小鳥。鳥兒羽毛油亮,肥胖異常,只是一動不動,仿若死物。左劍清取出石墨紙條,就著昏暗的燈光仔細寫罷,便卷起紙條插進鳥腿上的小竹筒中蓋好。只見他將鳥兒置于手心,捏起一根細細的銀針,在小鳥的左右腋窩一扎,原本昏死的鳥兒便猛然間躍將起來,展翅飛走。
    看著鳥兒遠走,左劍清回過頭來,聽著房中的淫聲浪語,多日禁欲的他也漸漸心頭火起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,身子一抖,眼中閃過一絲淫邪,轉身便往后院潛去。
    再說原本安靜的洞房,現在卻已熱火朝天。
    “啊!老爺……用……用力,妾身……要來了……”
    “呼呼,個騷娘們,老子……干死你!”
    淫聲浪語間,兩具赤裸的肉體在合歡床上翻滾糾纏,男狂女媚欲仙欲死,說的便是現在了。然而這邊股溝交疊春色無邊,屏風后卻又是另一番景色。
    只見一個仙姿玉貌豐滿迷人的美嬌娘,依靠在浴桶邊,朱唇輕咬,媚眼迷離,雖說不是在和男人交合,卻比那在床上淫浪的女人誘人不知凡幾。若是床上正和男人交歡的女人是她,說不得今晚便是通宵淫亂,舍命陪君了。
    小龍女玉齒緊咬,暗自忍耐,本想躲在暗處靜觀其變,不料還是中了迷藥。那蠟燭中的春藥不易察覺又難以壓制,再加上床上那一對男女淫亂交合浪語不休,藥力早已彌漫全身,如今她自身也是情欲湧動,春心蕩漾了。禁欲多年並不代表沒有欲望,反而會隨著時間推移越發渴望,如今一經滋生,越是壓制越是欲望難耐。
    真個是弄巧成拙,始料未及。
    小龍女雙腿緊夾嬌喘籲籲,只覺那羞人私處已是漸漸濕潤,不禁暗自羞愧。床上男歡女愛聲聲入耳,仿佛有一幅幅活春宮在腦海中上演,醉眼迷蒙間,玉手不知何時已探到臀胯,兩片肥美的臀肉也越夾越緊。忽而豐臀一抖,一股浪水噴出,粘滿了下身,霎時間欲望便如火種澆油,再難抑制。
    長久以來,肉欲的需求,內心的渴望,如岩漿般猛然噴發。身姿蠕動間,只想伴君胯下,縱體受愛任由翻弄,一解心中空虛。小龍女嬌軀顫抖,唇齒打顫,春心撩動下,竟是有些羨慕床上那女子,若是和那男人交歡的是自己……。
    ‘不,自己這是怎麽了?怎麽可以這樣想!’小龍女朱唇緊咬,暗暗自責,這樣下去可不行,左劍清隨時會回來,自己卻在此竊聽男女交媾,成何體統。‘不管有何內情,必須立即將那孟老賊除掉,清除體內藥力。’
    她卻不知床上那男人根本不是孟老兒,他進來時自己就已中了春藥,尚未看清來人面容燈火便被熄滅,和床上那女子的境遇差不多,此刻難免判斷失誤。
    小龍女集中精神緩緩起身,正欲出手間,耳邊猛然聽得一聲高亢的呻吟,哀婉撩人,銷魂已及,不禁玉體輕顫,濕滑泥濘的陰戶一陣湧動。緊接著一聲低吼傳來,男人也高潮射精了。仿佛置身其中,小龍女輕吟一聲,豐臀猛然收攏,一股溫熱的浪水猛然噴出。只見她滿面潮紅,玉齒緊咬,纖手緊緊抓住桶沿,一時間竟動彈不得,然而還未回過神來,又是一聲慘叫傳來。
    心中一驚,小龍女連忙擡頭望去,只見薄帳中,那“孟老賊”的身影躺在床上劇烈抽搐,喉嚨處破了一個大洞,鮮血噴湧不止,眼見是活不成了。而婦人卻舉著剪刀厮竭底地笑著,披頭散發,狀若瘋狂。
    轟!
    一聲大響,房門被猛地撞開,一個身影沖了進來。小龍女凝目細看,雖看不太清容貌,但那身影不是左劍清又是誰?
    “哈哈,死了,死了,老爺死了!就剩我了!哈哈……,誰也別想奪走老爺!小賤人去找老爺去了!”婦人狂笑著,舉起剪刀一把將自己喉嚨戳破,便抱著“老爺”的身體抽搐了一陣不動了。
    變故始料未及,小龍女和左劍清呆呆站立在那里,片刻后,左劍清轉頭看了看屏風后,心情才放松下來。他辦完事后,匍一潛到后院,那男女歡愛的呻吟聲令他霎時間面色大變,老李家閨女及其一家早被自己送走了,現在洞房里面只有小龍女,難不成……?左劍清又驚又怒,忽而聽到了里面的慘叫聲,不及多想,真氣運于雙掌便破門而入,于是便見到了眼前的一幕。
   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,好在小龍女沒事,左劍清也放下心來。靜默了片刻,便聽得小龍女喚道:“孟老賊已伏誅,左少俠,我們走吧!”,聲音竟是說不出的嬌柔。
    左劍清聽得心中一蕩,答應一聲,連忙跟上。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溪水潺潺,流波蕩漾,如玉的月盤映在水中,顯得端莊又清麗。兩匹健馬緩緩走在河畔,絕美的仙子白衣盈盈,窈窕豐滿,渾身散發出一種聖潔高貴、清麗如仙的氣質,便如鏡中花、水中月。
    淺草馬蹄輕如云,月色西行,回想覺中,斷腸相約十六年,恍如一夢。花前月下,良辰美色,不知怎的,卻是引人惆怅。
    “既然愛他,那爲何又將他害死?”小龍女心中疑惑,百思不解。這時的她早已在河中淨過身,渾身上下清麗脫俗,再不複洞房中那般迷離渴望,只是臉蛋上依舊紅暈未消,不知這中途又發生些什麽。
    “正所謂愛之深,責之切,那女子只是不願將丈夫和別人共享是了。”左劍清緩緩說道:“若是易地而處,也不難體會。”
    小龍女一怔,忽而想到過兒當年哄騙大武小武的事情,自己當時不知內情,那種感受說生不如死也不爲過。是了,女人喜歡上一個男子后,往往忠貞不渝,而同樣的,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一心一意?“有情難成,這又是何苦。”
    “情之一字,最難解說。男子逐欲,女人善妒,有情無欲,難成眷侶。柳姑娘莫怪,在下竊以爲,維持夫妻關系的,不是情,而是欲!”左劍清侃侃而談,然而話語卻被打斷。
    “胡言亂語!”小龍女羞怒以及,心想也不知這小子哪里聽來的歪道理,斥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難道這夫妻情意還不如那淫亂龌龊之事?”
    “柳姑娘莫急,且聽在下慢慢說來。”左劍清不慌不忙,眼神中反而有一種正中下懷的得意,只見他抿了抿嘴,道:“夫妻房事乃人倫大理,子孫延續自古以來便是頭等大事,何來龌龊之言?若是真個床第無歡愛,膝下無子女,這究竟是愛,還是害?
    愛,其實是一種成全。單純的感情,是極度的自私。
    柳姑娘可知,欲乃男人天性。既如此,若要夫妻長久恩愛,那便需要女人對欲的成全。這便是‘有情無欲,難成眷侶’的根本,情欲不可分,若想夫妻恩愛美滿,男人之欲是女人必須要成全的,而且要完全成全。”
    左劍清慢條斯理地解說著,像是在言傳身教,小龍女卻哪里聽過這般說法,心中早已翻江倒海,她連忙打斷,道:“少俠如此說來,夫妻間難道就要夜夜笙歌,淫亂不休?”。她話語沖口而出,說完后才覺言語大爲不妥,不禁粉臉暈紅,羞不可耐。
    “照料夫君,難道不是女人的職責?”
    “可,總不能,毫無節制……”
    “節制因人而異,性欲有強有弱,也要看女性的姿色。方才那婦人雖不是絕美,但在這小鎮也算上等姿色,若是能夠滿足夫君,那孟老賊還會有精力尋花問柳嗎?”
    “難道不能滿足男人的欲望,便只能釀成悲劇?”小龍女神色複雜,不禁想到了自己。過兒病情嚴重,欲望無法滿足,自己又何嘗不是?這些年的悲苦,又有誰知道。
    “姐姐有所不知,男人的欲望也分爲很多種,並不一定就要與他交歡。有些男子天性寡欲,卻喜歡窺探別人歡愛;有些男人喜好特殊,對女性某一部位情有獨鍾;有些男性性格扭曲……”
    “不要說了。”小龍女越聽越亂,一顆芳心跟著跌宕起伏,不知爲什麽,心中竟是隱隱不安。忽然想到了過兒曾經的一些話語,一時間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,剛要說些什麽,眼中已是一片濕潤……。

第六章 夜棧侍奉

    轟……!轟隆……!!
    黑云壓城!
    烏云如墨汁般抛灑在天空,越滾越濃,越滾越厚,仿佛整個天要壓將下來。
    風忽然大了,灰塵飛揚,天空也越發昏暗。遠方的烏云還沒鋪滿天,地上已經很黑,仿佛有什麽大難來臨,一切都驚慌失措。車夫急著上雨布,鋪戶忙著收幌子,小販們慌手忙腳地收拾攤子,行路的加緊往前奔。又一陣狂風卷來,街上的幌子,小攤,行人,仿佛都被風卷走了,只剩下柳枝隨風飛舞。
    咔!
    北邊遠處一個紅閃,像把黑云掀開一塊,露出里面一大片血肉。風小了,白晝變成黑夜,一切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麽,顯得那樣的壓抑,就連街邊的楊柳都顯得手足無措。
    又一個閃,白亮亮的雨點緊跟著落下來,極硬,砸起許多塵土。渾濁的雨點四處亂撞,打得瓦片啪啪響,似乎在告誡人們它的到來。又一陣風,比以前的更厲害,柳枝橫飛,塵土四散。密集的雨點急速追來,瞬間將一切籠罩,然后瘋狂肆虐。
    風,土,雨,混在一起,聯成一片,橫著豎著都灰茫茫冷飕飕的,一切東西都裹在里面,辨不清哪是樹,哪是地,哪是云,四面八方全響全亂。
    大雨傾盆,扯天扯底地垂落,地上射起無數的箭頭,房屋上落下萬千條瀑布。看不清一條條的,只是一片水汽,也聽不清響在哪里,仿佛驚濤拍岸,萬馬奔騰。天地再也分不開,上面的水直往下倒,地上的水到處流,有時灰暗昏黃,有時又白亮耀眼。
    整個襄陽城,成了一片水的世界!
    “該死的雨!偏偏在這時候下!”剛剛進城的馬車里,傳來了主人的抱怨,似乎他此刻的心情也跟外面的雨一樣。
    “這位老爺,避避再走吧!”車夫似乎有些上了年紀,不願受雨淋。
    “少廢話,快走!耽擱了大人的事,老子要你狗命!”
    車夫打了個寒戰,不敢多言,咬了咬牙壓低斗篷,策馬揚鞭而去。
    寬敞氣派的城主府中,一場大雨也使得少了些往日的忙碌,燈火通明的大廳里,一位絕美端莊的婦人正坐在側席上自斟自飲。
    “老爺走多久了?”
    “回夫人,已有十日了。”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。
    美婦沒有再說話,側過頭看著外面的雨幕,漸漸入了神。
    站在那里的管家見女主人不吱聲,也不敢隨意插話,只是想到她的天姿國色,仍舊忍不住偷偷擡起頭,兩眼亂瞟。
    只見高貴女主人此時正側著臉望著外面的大雨發呆,嬌滴滴的臉蛋粉嫩誘人,手臂隨意地搭在胸前,卻遠遠不能遮擋那團碩大的隆起,盈盈一握的柳腰下,多肉的肥臀脹成驚人的一大團,圓滾滾的壓在椅子上,彈性十足。老管家看得血脈膨脹,胯下隱隱發脹,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丐幫幫主黃蓉啊,不愧是中原第一美女!哦,老天,這麽大的奶子,腦海里不禁閃過了無數種淫邪的玩法,還有這完美的大屁股,擺動起來還不把人活活榨干!饞死人啊!不行,得好好看兩眼,就算享受不到,晚上撸起來也過瘾啊!
    只是他卻不知黃蓉心中所想,若不然,巧施計謀,真個能一親芳澤,神魂顛倒一番,也未可知。
    老管家兩眼發指,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,哪里還記得身在何處,好在一陣噪雜聲打斷了他的意淫,不至于醜態被發現。
    “怎麽回事?”
    “夫人稍等,老奴出去看看。”老管家急急走出,看身影,越發佝偻了。
    不一會兒,老管家帶來了兩個人,看衣著顯然是兩個侍衛,雖然和郭靖兩地分居,但他身邊的貼身侍衛黃蓉還是認得的。兩人攙扶著走進大堂,其中一人只剩一條腿了,斷腿處血迹未干,顯然受傷不久。看他臉色蒼白,眼睛半閉,顯然一路缺乏治療,都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    “拜見夫人!”兩人踉跄著跪下。
    “不必多禮。”黃蓉連忙將他們扶起,雖知必有內情,但看那傷員情形嚴重,顯然不宜耽擱,吩咐管家將那受創的侍衛帶下治療,才對另一人問道: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
    “回夫人,近日邊關變動異常,斥候有去無回,十日前我等隨大人親自查探,不料與小股敵兵相遇,折了幾個兄弟。大人發現了一些線索,便決定繼續深入,我等傷員自行返回。”侍衛說著,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,道:“小李子跟隨大人多年,如今雖落下殘疾,卻有幸救得大人一命。大人感懷,留得一封書信,特許小李子衣錦還鄉。”
    黃蓉悚然動容,接過書信匆匆閱罷,果然如此,便點頭道:“我會安排的,你下去罷。”
    侍衛退下后,黃蓉重新坐下,仔細閱讀了一遍書信,心中仍是不能平靜。只是去查探敵情,以靖哥哥的武藝,竟然也會有性命之危!這里面定是大有問題!
    也難怪靖哥哥放心不下要親自查探。吞金滅遼,蒙古人已經統一了整個草原,就連羅刹也已經占據,如今兵分兩路,一路向西進發,直驅色目本土,一路屯兵關外,虎視眈眈。如今的中原,便如同一只肥羊,蒙古人無不食而后快,戰爭只是時間的問題,而且是隨時有可能。
    這時候的中原已經岌岌可危,偏偏又恰逢魔教複出,四處攪風攪雨,濫殺無辜。奈何此次魔教竟是勢大出奇,高手無數,又迅速攻占了半個江南,傳播教衆,早已根基深厚,再難鏟除。
    如今的天下,再不是大宋所能掌控,朝堂和武林也再經不起什麽風波。亂世尚未到來,可整個中原卻早已危在旦夕,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    山雨欲來風滿樓,黃蓉看了看外面的滂沱大雨,要變天了!
   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   清晨的陽光升起,炊煙渺渺,地勢低窪的街區忙著疏通水溝,將房中的積水排出。早起的兒童在門口嬉戲打鬧,不一會兒便渾身濕透,直到聽到長輩的呵斥,才磨磨蹭蹭走進家門。
    城主府門口,此時停著一輛寬敞的馬車,端莊的美婦在老管家的恭送下緩緩走出府門。
    “夫人,多帶些侍衛吧,還有個傷員,怎麽照顧得過來?”
    “不必,最近邊關情況異常,還是多留些人吧,況且也順路,兩天便到了。你且將我書信交與守衛長與吳將軍,務必注意城內外的風吹草動,不可大意!”黃蓉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。
    “夫人放心,老奴這就去辦。”
    黃蓉點了點頭,走進車廂。趕車的老漢揚起馬鞭,駕車而去。
    “恭送夫人!”
    車廂中,斷腿的侍衛已昏睡過去,傷勢穩定下來后臉色也好看了許多。黃蓉給他蓋了蓋毯子,臉上的憂色卻始終不減。
    她本是要參加武林大會,臨行前來襄陽看望郭靖,不料郭靖卻外出未回。雖然心中挂念,卻不能耽擱,還有兩個多月便是武林大會,作爲丐幫幫主,肯定要提前趕到。只是兩個侍衛帶來的消息,卻總令她放心不下。
    這腿殘的侍衛,叫李二春,外面的車夫是他的叔父,叫李老漢。李二春自小習得一身武藝,從軍兩年后被安排做郭靖的侍衛,如今也有五六年了。只是小夥子三十有余了,竟還未成家,也是老李家的一樁心事。
    李老漢,原本不叫李老漢,只是他的名字自己都不會寫,叫著叫著也就成李老漢了。他也是一個老兵,年紀大了退役后,便被安排做了郭府的車夫。如今早已是知命之年,早年落下的許多病根也時不時複發,駕車都已經勉強了,正好侄子衣錦還鄉,他也跟著一並告老還鄉了。
    此行恰好路過老李家,畢竟救過郭靖,欠下大恩,理當親自送去,不能馬虎隨意。
    馬車不急不緩地行著,轉眼間便是一天。
    夕陽緩緩落下,官道也走到了盡頭,一座簡陋的驿站矗立在路旁,使得本來就荒涼的邊關更添一股寂寥。
    將馬車登記,匆匆吃完飯,黃蓉練了會兒功,洗了個澡,便打算睡下。
    只是,今晚的她並不是想睡就能睡得著。
    靖哥哥又不在,已經連續三次了,大半年都沒看到他了,這一去參加武林大會,又不知道要何時才能見面。很久沒有相聚了,也很久沒有……。
    唉!黃蓉心里歎了口氣,只怨這冤家整日憂國憂民,卻不知女兒心事。二人皆是出身武林,喜歡逍遙自在,只是現在早已被衆多事物所羁絆,以至于連正常人家的夫妻歡愛也成了奢求。還是過兒當年看得開,說隱居就隱居,有那女人陪著,現在定是逍遙快活著呢。隱居了也好,省得她太過嬌豔,途生是非。若是隱居的是靖哥哥和自己,該多好。
    靖哥哥不在身邊,唉,半年了,夜夜獨守空房,還要到什麽時候……。
    黃蓉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身軀越來越燥熱。忽而側過身,仿佛害怕別人發現什麽似的,小手緊了緊又松開,繼而慢慢往下身探去。
    “嗯……”一聲輕哼,可愛的鼻翼輕輕扇動,誘人的臉蛋漸漸潮紅。
    孤寂的房間中,閉上眼眸,自己似乎置身于一個昏暗的洞穴,熊熊的火堆旁,一個赤裸的男性將她死死地頂在一塊巨石上。雄壯的身軀、有力的臂膀、強橫的腰臀,以及下身那堅硬滾燙、殺氣騰騰的大肉屌,一切的一切,簡直要將她融化、撕碎。
    男人的大手緩緩撫上她的肉臀,將她擡起,雄壯的陽物趁機插進臀胯,哦,好燙!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不得不揚起雙腿,夾緊男人的腰臀。
    “哦,好難過,他怎麽可以……啊……”
    黃蓉蜷曲在床上,衣衫散亂,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。只見她粉肩抽動,香臀微擺,聲聲嬌喘溢出,顯然已是春情勃發,情難自已了。修長的雙腿糾纏厮磨,纖弱細嫩的小手在臀胯間摳挖放肆、忘乎所以,哪里還有往日一帶俠女的高貴與端莊。
    也不知糾纏了多久,在美人銷魂的腦海中,步步緊逼的男人已是箭在弦上,蓄勢待發了。他一只手將自己兩只手腕握緊,向上提起,鼓脹的胸部壓在了他的臉上,除了兩只小腿還盤在男人的屁股上,整個人已是淩空懸挂。哦,好羞恥!她咬了咬嘴唇,神色哀求地看著他,但男人卻不管自己的懇求,他只想和自己交合。
    火熱的大龜頭早已對準了那嬌軟的蚌肉,勃起的奶頭忽然被咬住也令她倍感緊張,她的腳感覺到男人的大屁股繃緊了,老天,要發力了!他要發力了!來了!啊……!
    “噢……”黃蓉肥美的肉臀一陣猛烈地搖動,繼而整個身軀繃緊、顫抖,秀美的小腳死死地蹬緊床單,臉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。
    良久,繃緊的身子漸漸癱軟,下身已是泥濘一片,就連床單上都是一灘濡濕。
    黃蓉歎了口氣,潮紅的臉上溢出些許滿足與不甘。她支起身子,紅著臉清理穢物,心中卻是想著何時能與靖哥哥自由自在雙宿雙飛,畢竟這樣的生活,自己怎能甘心?
    一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黃蓉的遐想,她側耳傾聽,很快分辨出聲音是從隔壁的李家叔侄那里傳來的。還沒睡,在干什麽呢?想到里面還有個傷員,黃蓉有些不放心,便走出門去。
    剛到李家叔侄門口,便聽到里面嗚嗚的哭聲,是那李老漢在哭,聲音說不出的壓抑與辛酸。
    黃蓉心中驚疑,推門而入,只見那李老漢正蹲在李二春床邊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泣不成聲,反而是李二春躺在床上不停地在安慰他。說來這個驿站也是出奇的簡陋,連個凳子都沒有,李老漢只好蹲在床邊。
    應該是他們的家事,黃蓉轉念一想便明白了,只是既然來了總不好再走,便走過去柔聲道:“李伯何事如此傷心?”
    李二春見黃蓉來了,掙扎著要起來見禮,黃蓉趕緊將他扶下。李老漢眼淚婆娑,一時間說不得話,李二春便道:“叔父是擔心小侄落下殘疾,鄉中無女肯嫁,斷了我李家香火。”
    “家中就你一個獨苗了嗎?”黃蓉問道。
    “嗯,爺爺、伯父、爹爹和弟弟都死于戰場,如今李家就我叔侄二人了。”
    李二春雖然說得平靜,但黃蓉卻可以感受到這里面的悲哀。想到李家三代幾乎全部戰死沙場,心中歉疚的同時也油然升起一股敬意。
    忠肝義膽,前赴后繼!這樣的家族,豈能無后!
    黃蓉想也不想,便道:“小李子,你且放心,老天不會再忍心虧待李家的,姐姐回去一定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,讓你李家子孫滿堂。”
    李二春神色一動,欲言又止,李老漢卻興奮起來了,拉著黃蓉的衣袖便千恩萬謝起來,差點便要磕頭。看他方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手上的贓物都蹭到了黃蓉的衣袖上了。黃蓉不以爲意,心里也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,畢竟李二春救過郭靖,也是自己的恩人。
    “夫,夫人,還是不必了。”李二春忽然吞吞吐吐地道。
    黃蓉還沒說話,李老漢卻急了:“二娃,說啥呢!夫人這樣的仙女,給你找的還能差了?你,你這是要愧對祖宗咋地!”
    李老漢說著說著便罵起來了,黃蓉連忙勸解,同時又問李二春:“怎麽了?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?哦,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吧!”
    老漢依舊不依不饒,傳宗接代的事,一個弄不好,他可是死了都沒臉向祖宗交代。李二春越是不吱聲,他便越來氣,罵了半響,自己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,潤了潤喉嚨才啞著嗓子道:“到底怎麽回事,你倒是說呀!”
    “也罷,我就實話實說了!”李二春似乎真的有難言之隱,如今見事不可瞞,咬了咬牙,道:“參軍第二年,再一次交戰中,我被利物割傷,睾丸斷裂,從此,便再無性欲,更不可能傳宗接代了!”
    黃蓉聽罷心頭微驚,暗自惋惜。李老漢卻直接呆若木雞,緊接著兩眼一翻,直挺挺倒下。
    “三叔!”
    “李伯!”
    黃蓉連忙將李老漢頭顱扶起,拇指運上真氣,慢慢揉捏人中、太陽三穴。不一會兒,李老漢便醒了。只見他兩眼發指,下巴開開合合,精瘦的身子不住地抖動,顯然這事情對他刺激太大,一時半會兒根本接受不來。
    怪不得李二春三十多了,還沒成家,原來竟是……
    “作孽啊!”李老漢一聲長歎,終于緩過氣來了,頓時老淚縱橫,整張老臉似乎都皺到了一起。
    黃蓉看得心下淒然,也跟著淚水盈眶。她輕柔地按摩著李老漢的太陽穴,希望老人能略有好轉。
    “叔父,我們李家不會絕后的!還有你呢!叔父花甲未到,你也可以的!”
    也許只是爲了安慰李老漢,但被李二春這一嚷,原本奄奄一息的老人卻真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。雖說可能性不大,但也是一種希望啊。
    “是啊,李伯,您老體格尚在,可是很有希望的呢。”黃蓉見李老漢有了點精神,不禁鼓勵道:“我看您老寶刀未老,就算黃花閨女也是要甘拜下風。”
    話一出口,黃蓉便知失言了,頓時俏臉羞紅。就算鼓勵人……,無所謂了,只要他能好起來。
    果然,被黃蓉這樣一個天仙般的大美人誇贊,李老漢也有些不好意思。本想說句話,忽然發現黃蓉正一臉微笑俯視著他,高聳入云的胸部幾乎遮蓋了他的全部視線,啊,原來自己還躺在人家腿上呢。
    淡淡的幽香,柔軟的大腿,天仙般的美人兒溫柔地看著他,那碩大的胸脯仿佛也要給與他溫暖與呵護……。剛才還要死要活的老漢,由地獄瞬間置身天堂,還以爲是自己産生的幻覺,不禁傻呵呵地道:“真的,真的是這樣的嗎?”
    “是的,你可以的。”
    聲音溫柔動聽,充滿關懷與鼓勵,仿佛存在于腦海中,那始終看不清面容的夢中女神。
    李老漢卻吃力地坐起來,佝偻著腰,背對著黃蓉,顯得有些自卑。“可是,我,我已經多年不舉了……。”
    房中頓時安靜下來,片刻后,一個魅惑的聲音娓娓傳來:“李伯,相信我,你可以的……。”
    “我,我……”李老漢轉頭看著黃蓉,張了張嘴想說什麽,卻又說不出來,看著黃蓉美麗的面容,一時間仿佛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,渾濁的眼淚又開始打轉。
    “不用說了,相信我,來。”黃蓉展顔一笑,俏臉卻變得更紅了,她起身扶起李老漢,對李二春道:“我和李伯出去一下,……有話要說。”
    言罷,黃蓉逃避似的拉著還不知所以的李老漢走出門去,李二春看著黃蓉離去的背影,眼中一層水氣漸漸彌漫。‘夫人,您的大恩大德,小李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!’
    黃蓉將李老漢帶到自己房中,取來一盆溫水,將門窗緊閉,想了想,又將燭火調暗了些。
    “來,坐這兒吧,李伯。”
    李老漢依言坐在床沿,有些局促不安,手都不知道擱哪兒好了,他卻不知道黃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她表面平靜,內心卻又怎能不緊張?
    報恩,是一方面,也許更多的,是襄陽尋夫不到的她也有些情欲難耐,肆意妄爲。
    不過,既然做了,便不后悔。黃蓉自小膽大開放,又是出身武林,往往率性而爲。雖說這些年統御丐幫,收斂了不少,但骨子里的本性,又哪能說變就變。
    看李老漢老臉通紅,顯然這時候也反映過來了,雖說依舊局促,但依然沒說什麽,閱曆豐富的黃蓉能從他眼中看出那越來越難以壓抑的興奮。哼,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!
    “李伯,你什麽都不要說,一會兒我……我會爲你出精的。雖然你多年未舉,但只要出一次精,那就回複正常了。”黃蓉說著,把水端到李老漢身前,自己也跪坐在地。
    看著中原第一美女溫婉地跪在他身前,靜靜地注視著自己,仿佛一個乖巧懂事的侍女即將服侍她的主人。天姿國色,蜂腰隆臀,胸前那兩團高聳更是有一種沈甸甸的視覺沖擊,好一個迷死人的絕代尤物,絕對是男人夢想中的交配對象。哦天,這是真的嗎?老漢活了一輩子,哪里見過這等場面,腦子里嗡的一聲,果然又不會說話了。
    黃蓉見李老漢愣愣地看著她,也是心下羞然。她吸了口氣,就要去解老漢褲帶,這時,卻聽他哆嗦著道:“硬了!硬了!夫人,老漢舉也!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.
  黃蓉一聽,伸手往老漢褲裆一摸,果真挺起一根巨棒,而且尺寸還不小的樣子。
    老漢被黃蓉一摸,老腰一哆嗦,卻獻寶似地扒拉開褲裆,飕地站起來挺起自己的大屌,道:“快看快看,老漢舉了!”
    黃蓉剛收回手還沒坐回,老漢這一站不要緊,大雞巴一挺,猛地戳到了黃蓉嘴角,繼而向上一翹,暴露龜頭頂端滑著美人精致的臉蛋一直磨到了眉角。
    “啊!”
    黃蓉身子一揚,險些摔倒。她跌坐在地上,看著面前挺著大雞巴正洋洋得意的老漢,回想方才臉上那火熱的摩擦,芳心砰砰直跳,口中喃喃道:“真的,真的舉了……”。
    “夫人,老漢,老漢真的能射嗎?還能射嗎?”李老漢急急問道,臉上卻溢滿了失而複得的喜悅。
    “你,你先坐下,我來看一下。”黃蓉把興奮的李老漢再次按坐在床邊,伸出小手,慢慢往他的陽具探去。
    “哦!”
    黃蓉和老漢均是身子一顫,而黃蓉更是並攏了雙腿,像是受到了什麽觸動。烏黑的大屌肥胖粗長,足有二十公分,躺在雪白細嫩的小手中,隨著虬根般的血管有規律地膨脹跳動著,陣陣熱力散發,示愛般熨燙著人妻光滑敏感的手心。
    啊,多久沒觸摸到了,也多久沒與它迎聳翻騰,真的好燙,大肉棒的火熱,燙得人心都要化了。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黃蓉那春情未滿的心再次蕩漾起來,那絕美的容顔上,此刻卻是異樣的嬌媚。蔥玉般的小指頭輕輕捏了捏肉棒的硬度,小手忽而握住肉屌向下一撸,撸得老漢呻吟一聲,兩腿打顫,腥紅的大龜頭頓時暴露出來。
    撲鼻的濁騷迎面而來,黃蓉不注意猛吸了一口,幾乎要被嗆到,奇怪的是,被這屌騷一熏,身子卻越發燥熱。陣陣銷魂的悸動從下身傳來,那是男女交配前,女性受到男方性刺激后原始的生理回應。肥嫩豐厚的美臀蠕動厮磨,柳腰扭動間,已是緊緊頂在了凸起的腳跟,一壓再壓。
    “先,……清洗一下。”
    黃蓉小聲道,她此時竟不敢看老漢,自顧用手舀著水,爲他清洗起來。
    潔白的小手溫柔地撫摸著男人的性具,細嫩的肌膚偶爾擦過龜頭,整個肉屌便輕輕跳動。細水滑動間,皺巴巴的陰囊被人妻輕輕拉扯、揉捏,掉落的陰毛覆在瑩白的手背上,顯得美麗又淫邪。
    荒涼的驿站,孤寂的小屋中,美麗的人妻跪在年邁的老漢胯下,一絲不苟地清洗著對方勃起的性物,獻上自己精心的侍奉。不時大膽又任性的捏弄、拉撸,往往令老漢兩腿哆嗦,呻吟連連。隨著對男人性具的愛撫,人妻的呼吸漸漸急促,肥嫩的肉臀下一片濡濕,不知何時美眸中已是一片癡迷……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紅繩紫帶寫于2012年8月16日

第七章 榻上謀歡 洞底咬餌

    繁星點點,夜靜無聲。
    雨后的小池積水盈盈,一如潔淨圓滿的月盤。翠綠的草葉上,春蛙抱對,促織褪裳,正是良辰美景恰此時,缱绻深處須盡歡。
    一只精瘦的大老鼠搖頭擺尾出洞覓食,也許是驿站真的很久沒人來了,在這里不知住了多久的它,看起來異常的膽大包天。
    只見它舉起鼻子嗅了嗅,仿佛被什麽吸引住了,漸漸脫離牆根往桌下行去。三三兩兩薄薄的花生皮散落在那里,干酥紅潤,油香四溢,正是吸引它的目標。
    昏黃的燭光下,斷腿的人靜靜地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黑暗中的它,看似饒有興趣,手中撚著兩粒剝了皮的花生米,指頭一彈便落到了地上。大老鼠也不害怕,鼻子嗅了嗅便跑去將花生米叼住,兩只爪子捧著,三兩口便吃完了,然后又嗅了嗅,搖頭擺尾向床邊跑來。
    男人看得有趣,手一動就要把另一粒也抛去,然而這時,一件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只見那大鼠尾巴出奇的粗,像是根僵硬的樹枝似的,走起路來竟是一翹一翹的。
    不知想到了什麽,原本興趣盎然的男人忽然間臉色變得陰沈起來,手里撚著的圓滾滾的花生米似乎也成了一種諷刺。蓦然間,他狠命地一摔,將花生米狠狠地砸在大鼠身上。原本趾高氣揚的大鼠驟然遭襲,瞬間蹦跳起來,哪里還顧得去尋什麽花生米,吱吱叫了兩聲便鑽進了洞中。
    孤寂的小屋中,一聲歎息后,便再無聲息。而大鼠在洞中待得片刻,耐不住饑腸辘辘,便往另一頭行去。
    伴隨著一股說不清的淫靡氣息,輕籲嬌喘,暗潮滋生,空氣的溫度遽然上升了許多。
    從漆黑的床下現身,大鼠並沒有習慣性地舉起鼻子,雖然它的視力並不是很好,但那以跪姿呈現在眼前的雌性人類的下體,卻是那樣的顯眼。兩條修長圓潤的美腿緊緊並攏擠壓在一起,有一種釋放前壓抑的美感,只是那擠夾的力度,足以讓大鼠在她的大腿深處一命嗚呼。
    這並沒有什麽,也不足以阻擋大鼠的腳步,然而原本膽大包天的它現在卻有些踟蹰不前,因爲它看到那女人的大腿后面,似乎還有更具殺傷力的事物。那是一團如山巒般圓滾滾的大肉臀,顫抖晃動,擠壓厮磨,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里面醞釀。圓滾巨碩的肉臀下,濕潤一片,擠壓蠕動間淋漓的汁水滴答而下,聚成一灘,仿佛一個水嫩的桃子正在被擠弄壓榨。靈敏的嗅覺使它判斷出這里面是那樣的肥嫩多汁,只是那光滑鼓脹的曲線卻是壓迫十足,搞不好便會被肉浪淹沒。
    大鼠並沒有猶豫多久,剛才的事情並沒有讓它吸取什麽教訓,而食物的誘惑是難以抵擋的。
    慢騰騰地沿著那飽滿的小腿前行,碩滿的肥臀在視線中完全暴露出來,圓滾光滑,沈重肥滿,晃動搖擺間,充滿了令雄性人類熱血沸騰的誘惑與壓迫。繞過腳跟,大鼠置身于一個黑暗濕潤的地帶,那里,正是雌性的幽谷性處,潮濕嬌軟,敏感以及。
    而正在大鼠畏畏縮縮舔舐浪水之際,它頭頂上的女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刺激,嬌聲軟語,媚態畢現。
    “李伯,有感覺了嗎?要不要……再用點力。”
    “哦……夫人,你可真會弄!就是這樣,咝……,再快點!”
    光潔細嫩的小手努力地握緊烏黑粗長的肉屌,不顧手臂的酸麻,上下拉撸套弄,急于磨蹭男人的每一寸屌肉。靈活的手指陷于肥厚的陰囊中,不時拉扯出長長的囊皮,仿佛在玩弄一個干癟的皮球。而那兩顆逃無可逃的睾丸,更是小手的最愛,揉捏擠壓,任意亵玩。
    “哦……”
    老漢身子一抖,龜頭頂端的馬眼一張,又一股粘液湧出,頓時塗滿了半邊龜頭並向下蔓延。昂揚的大屌越發油亮,而一片泥濘的人妻的小手依然不停地套弄,仿佛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它。
    在“滋……咕……”的套弄聲中,人妻額頭上泌出一層細密的香汗,燭光照耀下,異常的嬌美。她擡起臻首,絕美的容顔注視著她正服侍的這個男人,老漢那仰頭呻吟的表情令她感到莫名的興奮。
    “啊……,夫人,再加把力,老漢,老漢要射了!”李老漢爽得身子一挺,伸手扶住黃蓉的肩膀。美人那圓潤動人的玉肩,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出里面的光滑柔膩,老漢不禁來回撫摸了起來。
    黃蓉被老漢摸弄,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,她並沒有反抗,反而加快了套弄的速度。看她媚眼如絲,滿面潮紅,神情專注而癡迷地服務于面前的男人,仿佛一位賢惠的妻子在侍奉著自己的丈夫。
    手中的男人的性物越發堅硬,尿道也一陣陣膨脹,黃蓉知道,這是男人射精的前兆。這一刻,一股獨屬于男女交配繁育的氛圍在兩人間彌漫,忽然間,兩人互相凝視,仿佛有了什麽聯系,便如墮入愛河的男女在交配並高潮的一刹那喜歡注視著對方,進行最深層的靈欲交流。
    在彼此的凝視中,時間仿佛都要停滯了。
    難以想象,被這樣一個天仙般的人妻侍奉並進入高潮,是怎樣的一種舒爽與成就。更難以想象,這溫柔賢惠的人妻,在侍奉這樣一個老頭子的時候,是怎樣的一種沈淪與癫狂。
    老漢的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黃蓉天鵝般的玉頸,不由自主地往那對自己貪婪已久的碩奶滑去。黃蓉嬌喘籲籲,唇齒打顫,被老漢摸過的地方染上一層迷人的粉紅,而那只手仿佛是最大的催情之物,要把她拉入不倫的深淵。衣物被拉開,胸前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,米黃色的肚兜被高高撐起,一道雪白又深邃的乳溝乍現,隨著手臂的套弄,晃動不已,好大!好白!
    老漢瞬間熱血上湧,仿佛所有的血液一下子集中到了頭部,呼吸都有些艱難。緊繃的欲望再壓制不住,猛然仰起頭一聲高叫:“老漢射也!”言罷,腰臀猛地向前一挺,趁著射精之前,干枯的老手孤注一擲地向黃蓉那晃動的大奶子抓去。
    黃蓉正值癡狂之際,猛聽老漢怪叫,一雙色手狠狠地抓到了她高聳起伏的胸部,隔著肚兜狠命地一捏。
    “啊……”一聲嬌吟,豐滿的身子向后跌去,那麻木的小手竟死死地抓住老漢的雞巴不放,隨著身子仰倒死命地向下拽去。
    “噢……,夫人……你……呃……”老漢再經受不住黃蓉的大力拖拽,尿道一脹,被黃蓉拖拽而暫時壓抑的黃精濃液,頓時以更爲猛烈的態勢噴薄而出。
    “嗤……”,“嘩……”,滾燙的精液箭一般激射到黃蓉通紅的脖頸,繼而四散開來,那強勁的沖擊力打得美人“啊”的一聲,心都要碎了。
    一個拽,一個射,癫狂的老漢與美麗的人妻滾倒在一起。粗長的大雞巴壓在黃蓉柔軟的胸部,通紅的大龜頭對準美人的下颚就是一通狂射。
    黃蓉嬌美的面容被埋在老漢胯下,承受著老漢勇猛的噴射,隨著屁股的聳動,滾燙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沿著她的脖頸流下。黃蓉並沒有推開老漢,反而伸出雙手抱住他的屁股,一股致命的空虛從下身傳來,她雙峰上挺,嬗口微張,誘人的小嘴吸附在老漢的肚皮上,似乎想要含住什麽東西。
    修長的美腿無奈地擺動著,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壓在了下面,繼而到了雙腿之間,然后一股腦地往那空虛的幽谷鑽去。正是寂寞空虛,饑渴難耐,大腿條件反射般悠然夾緊,繼而糾纏絞動。
    良久,老漢的聳動漸漸平息,死狗一般趴在那里,絲毫沒有起身的迹象。
    黃蓉緩緩松開雙手,側過臻首,迷人的俏臉上一片舒爽的紅暈。她推了推老漢的屁股,輕聲道:“李伯,好了嗎?起來了。”
    半響,老漢依然沒有動靜。黃蓉心里一驚,連忙推開老漢臀胯,爬起來查看。只見射精后的老漢一動不動趴在那里,若不是胸前還有起伏,還以爲是一命嗚呼了呢。黃蓉將老漢扳過身子仰面朝天,看那蒼老的面容上依舊保持著淫邪的表情,雙眼緊閉,口齒流饞,兩行鮮紅的鼻血挂在嘴角,很是搞笑。
    黃蓉哭笑不得,原來老漢竟是睡過去了。她把老漢擡到床上,打算先清洗一下再把他弄醒,一轉身,忽然看到地上躺著一只死鼠,干瘦老態,尾巴還有些怪異。‘原來那時候,是它……’哼,黃蓉心中想道,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,拎著大鼠干硬的尾巴,便從窗口扔了下去。“死在本姑娘裙下,也是你的福氣。”
    可憐那大鼠,活了不知多少年頭,偷了不知多少東西,眼看就要壽終正寢,卻陰差陽錯死在了江湖第一美女的胯下。
    黃蓉將大鼠扔掉,便要清洗一下,忽然想到那盆中的水都給李老漢清洗陽物用了。不得已下,只好再打一盆。她端著木盆小心翼翼走出門去,仿佛做了什麽虧心事,生怕被別人發現。
    清涼的水滑過肌膚,卻並沒有讓黃蓉平靜多少。粘滑的脖頸一抹便是一把粘稠的精液,渾濁不堪,腥臊入骨,在手中一搓,發出“叽咕”的怪聲。不知怎的,那滑膩的精液一入手,原本就尚未平息欲望再次撩動起來。鬼使神差地,黃蓉將滿是精液的小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,這一聞,頓時便如同吸入了強力的春藥,渾身一顫,險些跌坐在地。
    也是她久未行房,又正值虎狼之年,一經引誘,哪里會輕易滿足。滿手的精液,粘粘的下體,再想到方才爲男人出精的情形,頓時臊得滿臉通紅,渾身燥熱。下體猛地一陣瘙癢,激得黃蓉肥臀一抖,只是想再自我籍慰已是不妥,畢竟李老漢隨時會醒來的。
    黃蓉深吸口氣,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欲望,脫下衣物清洗起來。衣服上、肚兜上蹭滿了老漢的精液,下身也是一片泥濘,好在自己準備了衣物,只是肚兜只有一個,這種天氣,一晚上怕也干不了。
    都怪這李老漢,亂射!
    黃蓉回頭看了看床上,見李老漢依然躺在那里昏睡,便解下那鼓脹的肚兜,頓時,兩個雪白碩大的乳球釋放開來,顫顫巍巍,令人窒息。看那光潔的肩上肚兜勒出的深深的痕迹,就可以推斷出它們的沈重與真材實料。比雪還要白,比玉還要滑,那鼓脹的弧度充滿壓迫感,陣陣熱氣升騰,可以感受到那磅礴的熱力與激情。嬌小的乳頭越發顯示出乳房的碩大,深紅色的乳暈如同一朵綻放的花朵,大小適中,性感迷人。
    隨著黃蓉的呼吸,兩個沈甸甸的大奶子也起伏不已,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著主人的驕傲。光憑這一對極品的乳房,就足以令所有男人陷入瘋狂。
    黃蓉托起自己的乳房,輕輕掂了掂,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,的確,這是她的驕傲。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胸前,溫柔地清洗著,仿佛在安慰著自己的孩子。這樣的乳房,哪怕是女人也會不知不覺陷入迷戀,怪不得那李老漢臨了射精也要摸一把,真是便宜那個老色鬼了。
    想到李老漢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部那急色的模樣,黃蓉就是一陣得意,哼,這樣就受不了了,那如果真給他享受一番,還不把他爽死……
    黃蓉正遐想著,猛聽床上一聲輕哼,回頭一看,卻是那李老漢在做夢,手還一抓一抓的。黃蓉不敢耽擱,再去取過一盆水來,匆匆脫去鞋襪洗完下身,換上衣物,便端著盆往床邊走去。
    “哦……夫人,你的奶子真大……”
    黃蓉蹲下身,本想給老漢清理一下,聽老漢在那里胡言亂語,不禁又羞又氣,伸出小手打了一下他那發泄后的醜物。也不知怎地,原本死蛇般耷拉著的肉屌,被黃蓉一打,竟然漸漸昂揚起來。
    肮髒的屌物粘滿了精液,髒兮兮的,看起來惡心到了極點,可黃蓉卻看得芳心顫動。不是剛剛才出精,怎麽又勃起了呢?難道是多年不舉壓抑太久了,一次難以完全發泄?
    這可怎麽辦?難道,還要再爲他出精一次?
    不妥!黃蓉雖說爲了報恩侍弄與李老漢,但還沒有失去理智,出精也只限于一些基本的動作,沒有做出什麽額外的肢體接觸。如今應是功成身退,怎可再侍奉于他?只是,李老漢怎麽辦?不會有什麽問題吧!
    “啊……快……用力夾……用力………”耳邊老漢的叫嚷把黃蓉弄得有些心煩意亂。
    黃蓉躊躇不已,眼影卻始終看著老漢硬挺的雞巴,看著看著心中又漸漸火熱起來,待到自己下身又有了反應才驚覺。不禁啐了一口,暗罵自己不知羞恥。她俯身給老漢清理下身,動作輕柔以及,仿佛生怕他醒來。耳邊聽著老漢的汙言穢語,羞氣的同時又是欲念橫生,真是肆意妄爲,自作自受。
    待清理完畢,黃蓉忽然想到了什麽,只是印象有些模糊,一時間想不起來。黃蓉站在那里默默回憶著,李老漢這種情況似乎在哪里有過記載,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?啊!是了!是《九陰真經》中的蓄陽篇有過提及,黃蓉自幼聰敏記性過人,一會兒便想起來了。
    “奉至蓄元,陰陽相成,雄不離歡,雌不獨居,……;古稀有陽,不曾久試,引精順導,必然盡泄,……。”
    黃蓉默默回想,心中起伏不定,原來竟是如此,自己險些壞了事。“陰精順導,必然盡泄”,看來不得不再爲他出一次了。
    “喔!仙女夫人……快把奶子挺起來……使勁擠呀……哦……”
    看著老漢在那里夾著被子屁股亂拱的樣子,黃蓉啐了一口,真是老不知羞,定是在夢里和自己做那事呢。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,就令一個老頭子睡覺都不得安生,黃蓉也有些洋洋得意。只是她再開放也是個女子,遇到這種龌龊的事情,心中也是羞澀難堪,春心撩動下又隱隱有些興奮。想到待會兒還要侍弄他出精,不禁歎了口氣,也不知究竟是無奈還是滿足。
    黃蓉扯了扯被子,沒想老漢夾得緊,竟是扯不出來,只好推了推他干瘦的腿,輕聲道:“李伯,起來了。”
    這時的老漢正做著春夢,哪里會理會黃蓉,只管夾著被子不停地聳動,仿佛是在抱著他夢中的仙女夫人。
    ‘哼,倒睡得舒服’黃蓉心頭暗恨,枉自己侍候了半天,還真拿自己當丫鬟了。她心頭一惱,伸手便往老漢裆下掏了一把,繼而用力一拽。
    “啊……!”老漢一個哆嗦,頓時爬起來,蓬頭散發,滿臉駭然。
    黃蓉見老漢可憐的模樣,心下轉怒爲喜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,小手卻將指縫攥著的幾根陰毛偷偷扔掉。
    “李伯,感覺怎麽樣,有沒有什麽不適?”黃蓉意有所指地道。
    老漢拉開被子,愣愣地看著自己昂揚的下體,半響方道:“夫人,老漢……好脹。”
    ‘哼,老東西,果然還想再來一次。’黃蓉恨恨地想到,若不是看在靖哥哥的面子上,才懶得理他。
    也不怪她態度不一,黃蓉雖是主動侍奉,但終究是從小嬌生慣養的,哪里這般侍候過人,心中不滿在所難免。然而女人也終究是水做的,尤其是黃蓉這個年齡段,長期的欲求不滿漸漸影響了一些傳統觀念,更激發了對肉欲的極度渴望。因而,在目光移到老漢胯下的時候,那些埋怨瞬間便融化了。
    “不用擔心,李伯,先把褲子脫下來,我會給你弄的。”
    輕柔的聲音在耳邊環繞,仙姿玉貌的人妻溫柔地脫下自己的褲子,即將在床上再次服侍自己。將被子墊在背后,倚靠在床頭,兩腿分開,準備迎接人妻的進入。老漢乖乖地躺著兩眼亂瞟,黃蓉迷人的身影在眼前忙碌著,兩只潔白的小腳丫來回走動,可愛誘人,光潔、圓潤、細膩、勾魂,看得他心跳加速,血脈膨脹。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黃蓉的胸前,單薄的衣服被豐滿的胸部撐得緊緊的,那碩滿的輪廓顫顫巍巍重量十足,仿佛隨時會將衣服撐破,波濤洶湧的山峰上,兩點凸起幾乎要讓老漢瘋狂,操!這騷娘們居然沒穿內衣!
    老漢艱難地深吸口氣,這胸部,光是看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啊!夢想成真,他的眼中漸漸熾熱,幾乎要將眼前的人兒吞沒。這樣一個仙女般的嬌妻,若是夜夜服侍自己,供自己淫玩享用,那真是給個皇帝也不換……
    迷離的燭光下,黃蓉跪在老漢身前,在老漢的注視下,慢慢爬進了他的胯下。幾句小聲的交流后,她挽了挽發絲,將臻首埋進了老漢兩腿之間。
    再一次的接觸,老漢兩腿一抖,幾乎要忍不住將黃蓉夾在胯下。
    多少次春夢遺精,自從一次偶然的機會見過她后,夢中的女神便有了容貌。老漢一生坎坷,因而夢中的她便是溫柔與呵護的化身,在她的關心下,在她的肉體上,自己得到了撫慰與釋放。再次的相見,卻是最后一面,老漢知道,這輩子怕是再不能爲她驅一次車了。本想說些什麽好在余生中留下點念想,可是這一路上,自卑的自己竟是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。渾渾噩噩的,直到晚飯后躺下,他忽然想明白了:對于他這輩子,或者他這樣的人來說,夢中和現實其實是沒有什麽區別的,只不過夢中容易滿足,而現實中容易白活。
    這年頭當兵,沒點本事哪能活下來,老漢也沒有別的本事,就是會裝。
    潔白的小手撫弄著火熱的肉屌,連帶著兩人的身子也漸漸火熱。黃蓉一只手套弄著,一只手臂撐在床上,小手還拉扯著屌下的陰囊。翹起的豐臀一挪再挪,兩片肥嫩的肉瓣早已再次夾磨在一起,羞紅的俏臉注視著面前的陽具,小嘴一抿一抿的,配合著現在的姿勢,像極了一只想要叼住骨頭的小狗。
    老漢低頭看著跪在胯下的黃蓉,多麽熟悉的一幕啊,當真實發生的時候,那種感覺又豈是夢里所能替代的。
    強烈的快感從胯下傳來,老漢神情亢奮呻吟不止,眼中漸漸充滿淫邪。“哦……夫人啊,再加把力,老漢好快活啊!”老人歎息著,老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,夫人啊,你可知道,我們都在夢中做了些什麽?那都是這些年老漢對你的思念啊!種種複雜的情感在這一刻釋放、交彙,誰也不知道老漢此刻的感覺。
    這一刻,命運多舛的他,仿佛瞬間把這輩子都梳理了一遍,他覺得他是真的想開了。
    蒼老的手再次搭在黃蓉的肩膀,沒有絲毫勉強,也沒有任何反抗。男女間的性欲交流,總有一些莫名的行爲與默契,這與是否夫妻無關,只與即將交配的男女雙方的配合程度關系密切。
    “李伯,是這樣嗎?有沒有什麽不適?”
    “哦……夫人,你做得很好。”
    老漢的手在黃蓉光滑的肩膀上來回撫摸著,不時對她的侍奉表示贊揚。他能聽到黃蓉略顯急促的嬌喘,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栗,這種感覺,也只有像他這樣的人才能捉摸體會。難不成尊貴如她,竟也是寂寞無聊、暗夜空虛?
    黃蓉仔細地侍弄著老漢,身子越發燥熱,仿佛真個進入了那個幽暗的洞穴,在侍奉那個蠻橫霸道的男人。啊,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不,那是老漢的手,沒關系,這個老東西雖然色,卻是有色心沒色膽。哼,手是搭在肩膀上,但想摸的明明是自己的乳房……
    只是黃蓉這次想錯了,現在的她有些迷亂,而這哪里又能與老漢相比?
    粗糙的大手緩緩掀開衣領,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,昏暗的燭光下,散發著瑩白的光暈。仙肌玉膚,不似人間之物。
    老漢貪婪地撫摸著黃蓉光滑的裸肩,仿佛一個收藏家在把玩稀世的珍品,那水嫩的肌膚如油脂般細膩光滑,恨不得含在嘴里才好。天鵝般的修長玉頸,讓人忍不住想親熱厮磨一番,耳鬓的秀發如絲綢般垂下,遮擋了里面幽深的美景。那里是老漢最想看到的人妻的豐滿胸部,他急色地撩了撩垂下的發絲,但見幽暗的脖頸下,膨脹的乳球在狹小的空間互相擠壓,碩滿的輪廓起伏蠕動,那雪白的乳肉被誇張地擠弄著,仿佛隨時會爆炸開來。老漢手一哆嗦,兩條老腿似乎都要不聽使喚了。
    老漢哆嗦,黃蓉也在哆嗦。她沒有擡頭也知道老漢正在盯著自己的胸部看,剛才乳房有些脹,她忍不住抵著床單擠弄了幾下,沒想到都被這色老頭看了去。哼,有色心沒色膽的老東西,看了又能怎樣,黃蓉輕蔑地想到,雙臂一攏,又用力擠了兩下。這一擠,老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,怪叫一聲,兩條腿都蹬直了。黃蓉暗笑不已,心中越發得意,撸起屌來也更加賣力,仿佛老漢成了她的男奴,要將他盡情玩弄。
    “哦……夫人,你的奶子……可真大!”老漢心中激蕩,聲音都有些變了。他向后收了收臀坐直了些,黃蓉也跟著他的雞巴向前湊了湊。
    老漢有些心急地再去撩黃蓉的頭發,可是這一變動姿勢又看不見她的胸前了,他連忙去扯黃蓉半敞的衣服,一掀一拉居然扒了下來,連袖子也被拽掉了。這一來,黃蓉的整個上半身驟然全裸。
    赤裸的人妻羔羊般趴伏在老漢胯下,大片雪白的玉膚暴露在外。柳腰盈盈,光滑纖細,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腰肢尾端那被肥臀撐起的一點股溝,幽深而肥嫩。入目所見,那嬌嫩的美背光潔瑩白,滑膩且極具肉感,讓人有一種急于趴在上面聳動一番的沖動。老漢瞪圓了雙眼,他的眼也從來沒這麽亮過,那種貪婪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    黃蓉只是裸身的一刹那發出一聲呻吟般的急喘,便趴在那里不動了,既沒有穿上衣服,也沒有責罵。半響后,方擡起頭瞪一眼老漢,這一瞪,似乎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味,反而顯得很是妩媚,隱隱的還有些挑釁與惡作劇。
    “死鬼,就知道你想看,這下如了你的意了。”
    言罷,瞟了一眼呆坐的老漢,便又埋下頭去。
    “哦……夫人……你真好……啊……輕點輕點……”老漢倒抽涼氣的同時又欣喜若狂,再也沒有顧慮,兩手往黃蓉裸露的美背摸去。
    嬌嫩的肌膚摸在手里,老漢仿佛霎時間飄在了云端。滑膩的手感,溫暖的熨帖,大手撫摸時激起的敏感的蠕動,令老漢心動不已,這種聞所未聞的極品貨色,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,忽然有一種想射在這上面的欲望。
    一路向下,老漢摸著摸著便又弓下了腰,這一來就把黃蓉壓在了下面。也許是因爲太熱了,也許是想更多地去體會黃蓉的美妙肌膚,老漢將汗兮兮衣服扯掉,又急色地趴下去。乍一看去,仿佛一只無毛的瘦猴子趴在女人雪白的裸背上。
    干癟的胸膛親昵地蹭著黃蓉的香肩,汗漬混雜在一起,磨起來越發有肉感,那迎面而來的人妻的體香,聞得老漢渾身直抖。他低著頭,在黃蓉的裸背上亂舔亂拱,舔得黃蓉整個身子都跟著顫動,滿嘴的口水塗得到處都是。又哆嗦著抓住黃蓉的腰肢,大手去摸她的小腹,那敏感的腹地被摸,瞬時收縮抽動,腰肢也跟著扭擺。老漢摸得心頭火起,忍不住在黃蓉滑膩的肚皮上抓了一把,直抓得黃蓉整個身子一顫一繃,繼而酥軟下來。
    黃蓉的身子是熱的,眸子里也是熱的,此時的她,可不正是春情勃發,戀奸思淫。她跪伏在老漢胯下,一聲不吭地任由老漢舔弄,便如剛出嫁的小妾,一心一意地討好著自己的男人。黃蓉的頭被老漢肚皮壓得低低的,那昂揚的屌物幾乎要觸到她的鼻子了,甚至她只要一伸舌頭,就可以舔到老漢的雞巴。心呯呯地跳著,美眸一片迷離,仿佛整個世界都沒有了,只剩她和這根雞巴被困在這片狹小的空間里,看她小嘴喘息,香舌微吐,仿佛真的要將它舔弄一番。
    狹小的胯間已不能再維持套弄,黃蓉的小手依舊緊緊抓著雞巴不放。啊!多好的男根啊!好長,好硬,真的好想啊!猛地,肥臀一搖,又是一股浪水噴出,整個臀后已是淋漓一片。
    動情的老漢與人妻赤裸著身子彼此擠壓著,像是恩愛的夫妻,不,更像是一對戀奸情熱的狗男女。而男方似乎不滿于人妻套弄的停止,兩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挺了兩下,那火熱的雞巴毫無懸念地貼在了她的臉上,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急促的喘息。
    老漢忽覺腰間一疼,原來是黃蓉擰了他一把,想來是小娘皮受了憋,一時氣不過。他也不在意,只是繼續往下摸,手一伸便到了那惹火的臀溝。鼓脹深陷,飽滿而有彈性,老漢摸得火燒火燎的,想舔一舔卻又夠不到,便狠狠地揉了兩把,手往黃蓉褲子里面伸去。
    哦!好大的屁股!好圓,好滑!老漢一激動,手又開始哆嗦起來,卻又死死地蓋住手里的臀肉,仿佛生怕它跑了。
    “夫人,你的屁股好大啊!又軟又滑,怎麽還有這麽多水?”老漢說完,忽覺手里的臀肉一繃一抖,又被他死死地抓住。片刻后,腰間又是一疼。
    ‘捏吧,捏吧,一會兒老漢要讓你欲仙欲死……’老漢得意地想著,手又往里面伸,卻被褲子卡住了。他恨恨地抽出手,去扒黃蓉的褲子,不想褲帶系得緊,一時扒不下來。他急色地去掏黃蓉的褲帶,不料,掏了半天褲帶沒掏到,卻把手猛地伸進了黃蓉的褲裆里。
    濕漉漉的陰毛擦過手背,留下一層溫熱的黏液,再往里伸,越發潮濕悶熱。忽覺上方的軟肉一抖,噴下一股溫水兒,隨著胯下美人的一聲嬌吟,手便被四周的嫩肉夾住了。粘滑的玉胯緊緊地纏住老漢的大手,收縮蠕動,淫汁四溢,仿佛要將它溶解消化。
    老漢被夾得舒爽,忍不住便摳動了起來。
    “啊……你個死鬼,別……別動……”黃蓉的頭被壓在老漢胯下,急聲嬌喘著。
    “夫人,快松開,讓老漢摸摸……”
    “不……啊……!你,再亂來……就不給你弄了……哦……”
    “夫人啊,快松開嘛,老漢要弄,要弄……”
    黃蓉越是不許,老漢便越興奮,現在的他兩眼通紅,被黃蓉的身體刺激得都有些瘋狂了。只見他伸出空余的手,猛地插進黃蓉緊繃的大腿根,用力地去掰黃蓉的一條大腿。然而老漢終究上了年紀,力氣還沒有黃蓉的大,掰了兩下卻越夾越緊了。
   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下身穿來,這次不是腰間,而是他的命根子。
    “啊∼∼∼!”老漢一聲慘叫,整個人觸電般蹦跳起來,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。干瘦的身子躍到空中,一直捂著的下身和黃蓉的小腦袋也暴露出來。
    哦,老天,這是一幅什麽樣的畫面啊!老漢的身子和屁股明明已經升到了空中,但那粗長的雞巴卻筆直向下拉伸,啊,它的另一端,居然,居然正被黃蓉的小嘴死死地叼住!就像小狗正在和主人玩爭搶骨頭的遊戲一樣,銀牙貝齒緊緊咬住一塊屌肉,將老漢的大雞巴拉得筆直。
    這還是江湖第一美女?黃蓉?這就是她隱藏的本性?
    老漢狼狽地摔下來,捂著下身痛呼不已,似乎黃蓉的這一口把它的整個命根子都咬掉了。
    “死樣,你給我小聲點!”
    黃蓉披上衣服,看著躺在那里咝咝吸著涼氣的老漢,嘴里呵斥著,眼中卻盡是笑意。占便宜都摸到家門口了,還好本姑娘及時醒悟,差點讓你騙到手了呢。
    原來黃蓉雖是春情蕩漾,欲令智昏,但終究行走江湖多年,事到臨頭卻依然暗生警惕。論心智,黃蓉又哪里是老漢所能比擬的,一旦心中察覺不妥,片刻間便想通前因后果。
    看著老漢在那里可憐兮兮的樣兒,黃蓉又好氣又好笑。都這個時候了,還裝,看本姑娘一會兒怎麽整治你。
    只見她眼珠一轉,朝老漢嫣然一笑,笑得老漢兩眼發指,下身仿佛也不痛了。
    “李伯伯,妾身剛才是一時心急,您不要緊吧!”
    “啊,哦,沒事,嘿嘿,沒事……”
    黃蓉心頭暗哼,老色鬼,記吃不記打。她巧笑嫣然,半哄半騙,片刻后就在老漢感激的眼神中將他綁了起來。只見老漢仰面躺在床上,雙手雙腳被繩子扯著綁到了床頭和床尾的木欄上,就像一只被拉直的青蛙。
    “夫人,快,我們什麽時候來,老漢都等不及了!”
    “咯咯,看把你急的,總要等人家脫了衣服嘛!”黃蓉的聲音嬌媚極了,像是青樓的妓女在和客人撒嬌似的。
    緊繃的衣服再次脫下,兩個碩大的雪乳搖晃著呈現在老漢的面前,顫顫巍巍,有一種搖搖欲墜的震撼,直令人目眩神移,倒吸涼氣。
    哼,這次就讓你有色膽,干瞪眼……

    (文言文和現代的表述及字義有很大的不同,“不曾久試”就是“久不曾試”,“必然”不是表判斷,而是“一定要這樣”的意思。老漢在裝,以帳榻謀歡,這個自己找線索,不解釋。有人可能認爲黃蓉比較淫蕩,我提示一下,“咬餌”之后黃蓉已經看穿了老漢的計謀,之后的捆綁以及露乳不是因爲淫蕩,而是想教訓或者說報複老漢,自己去體會吧。
    第七章一出,黃蓉的性格和特點就顯露很多了,親們看了想必心中有數。當然,這只是一部分,今后會突出她的“善妒”,這從第三章和第六章便開始鋪墊了(自己找線索哦)。其實除了第七章的肉戲以外,前六章可謂章章暗藏玄機,只是衆多的鋪墊、隱喻、借代等描寫得都比較隱晦,不仔細品讀難以體會。想到因爲當兵的問題,過段時間很可能就走了,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說了,就在這里將前文略爲講說一下,看了這些,相信你們會對孽緣的印象産生很大的變化。爲了不影響閱讀,我就將這幾段往下拉一拉,以后可能會加工一下,放在走之前的最后一章后面。
    首先要說的,自然是“江湖孽緣”這個名字,大家都知道她是《笑傲神雕》的同人,于是便有“笑傲江湖,俠女孽緣”之意,前者紀念《笑傲神雕》,后者確立本文主題。
    開篇第一章“夜霧將至 不知尊舍能容住?”,第一個字就開啓了孽緣的層層隱喻。以左劍清、趙允平和嵇聧分別代表江湖、朝堂和諸侯,用景物描寫寓意各中隱情。里面絕大部分詩詞都是自己所作,像“夜半行將思歸隱,幽徑轉身又深遠。”之類的,看似是名句,其實都是自己寫的,用了很多心思。小屋、濃霧等在不同的氛圍中,借代太平一隅、亂世洶湧等,最后破敗的小屋被毀也暗指粉飾太平再不可能,終究要被亂世的濃霧所淹沒。
    前兩章左劍清、趙允平和嵇聧的各種交鋒與對話,反映出武林、朝廷和諸侯間的矛盾,爲武林大會的背景和目的做鋪墊。趙允平的無知與勢弱,暗喻朝廷的無能,左劍清兩邊玲珑暗喻江湖各派意見不一,嵇聧的霸道暗喻諸侯的狼子野心,這些都是渲染孽緣背景的,人物的名字也有自己的含義。前兩章在宏觀上埋下衆多伏筆和線索,沒有如傳統文章一樣用語言仔細陳述,而是滲透進了每一處情境中,這樣能顯得簡潔優美些,也比較耐讀。衆多事物就不一一列舉了,親們可以仔細體會下。
    如果說前兩章是一種另類的序,那麽第三章便是正文。終南山的洞天福地,船家的怪異,左劍清的怪夢,小龍女的回憶,楊過的久臥床榻等都一一對應后文,而且已經出現了承接,看似不起眼,其實卻是很重要的。這里面隱藏的東西也有很多,不過需要仔細體會才能發現。比如邴叔,他是一個老船夫,也很符合邏輯的喜歡在小龍女面前打扮得體貼點,然而細心的讀者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東西?有木有?
    第四章左劍清的態度變化,顯露了一點性格上的端倪。小龍女想收個義子,楊過想的是徒弟,這個很自然爲以后左劍清和小龍女的師徒或是母子關系鋪墊。一筆帶過的船夫,小龍女小便乍驚的害羞,都會導致后面出現很有意思的東西,哦,這些沒必要說。倒是楊過的陽物、左劍清和小龍女洞房相顧等引人推測。
    第五章的重點在左劍清隔牆窺聽的情節。這里引入了我設計已久的“輔奴”和“臥蟒”的概念,“輔奴”很明顯是魔教的産物之一了。左劍清之所以一開始就說明了魔教中人的身份,就是因爲他是孽緣的重要線索之一,魔教的面紗需要從他身上一點點展露,這個不需要玩懸念。《笑傲神雕》中的魔教線索是尤八,孽緣里的是左劍清,這與我設計的左劍清的經曆、性格等有關。
    第六章一開始又玩隱喻了,就不多啰嗦了。狡猾的李老漢爲一嘗黃蓉滋味,使盡渾身解數依然漏了點馬腳。孽緣的h情節開始步入正軌,風格也會漸漸顯露。
    第七章,孽緣的肉戲牛刀小試,可以看出我的一部分h戲風格,當然,這也與黃蓉設定的性格有關。大膽、嬌蠻、善妒、記仇,就是目前顯露的性格,我不喜歡女主們一個模子,寫得跟一個人似的,每個人都要有不同的性格或者風格,男主也一樣。
    我覺得寫肉戲要找準刺激點,而不是按照程序、慣例習慣性地寫完,那樣會感覺雷同、甚至乏味。肉戲本身就是刺激的,而寫好刺激點才會把讀者的心理推向更高的巅峰,我覺得刺激點比肉戲更重要。像黃蓉爲老漢第一次出精,那仰倒時的死拽不放;第二次時的洞底咬餌,這些刺激點找好了,就是平淡的肉戲也會顯得有看頭。)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紅繩紫帶寫于2012年9月4日